“快去吧。别被神机阁抢先了。”
“好嘞。”
待天风离开。幕帘安静。
唐不羁双眼紧闭,也皱着眉。
“神不悦啊,神不悦。你的手终究是太长了。王都快无法掌控你了。”唐不羁缓缓呢喃,“惜哉志骄神不悦,叹息马蹄与车辙。”
与此同时的神机阁的主殿。
神不悦在宣纸上写着——自怜不羁者,写物心常检。
“唐不羁,你以为我僭越了?不,王的授意是这个。”
一卫城。
这几天,白灼客时不时地来找凌枫羽喝酒,美名其曰对酒当歌,实则是为了让凌枫羽付酒钱。
凌枫羽也乐在其中。
毕竟,有些事情唯有白灼客可以去做。
自己不属于坤王朝。
“御风兄。”
又是深更半夜的,白灼客也不知怎么找到在护城河夜钓的凌枫羽。
“御风兄,这流进城内的护城河啊,里面没有多少的大鱼啊。”
白灼客看着因夜风而波光粼粼的水面。
凌枫羽空闲出来的手伸出食指抵在嘴边。示意不要说话。
白灼客看向四周。
发现凌枫羽左边放着一个小灰炉子,其上一锅滚而不沸的水。
空余的手不时将就地的枯枝捡起来丢进炉子内,保持着微小的火力。
还有一坛未开封的酒。
标记的是那个酒肆的。
五年陈的老酒了。
白灼客耸了耸肩。
搬了块木墩就地坐在了凌枫羽身边。
静静看着凌枫羽钓鱼。
倏然!
凌枫羽双眼精光。
气沉丹田,随即扎起马步,双手握住碧玉的细竹竿,往上一提,竹竿弯成了一个半圆。
没过多久,一条五寸的鱼儿便是从水中拉到了岸上。它还在努力扭动着。
只是凌枫羽手指弹在鱼脑壳上,它很快就不能动弹了。
刮鳞去鳍,开膛破肚。
小葱结放入空荡的鱼肚中。
每一片菱形的姜片镶嵌在划开的花纹中。
打开五年陈的老酒,沿着锅边倒入,待酒水再一次开了,鱼儿入锅,其大小刚刚好。
凌枫羽也不知从哪里拿出的白玉的酒壶,将酒坛中剩余的酒液倒入其中,并且摆上两个小的白瓷酒盅。
不一会儿,鱼儿熟了,撒上少许的细盐。将大的枯枝抽出,火焰微弱。
一双筷子递给了白灼客。
“尝尝。”
白灼客先是将木墩搬近,然后才接过凌枫羽的筷子。
嗯~
白灼客总觉得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蕴含着什么寓意。
寡淡的鱼肉,清淡的汤水,但是却是很适合这回口重的老酒。
酒是主角。
当一条鱼被分食干净,明明没放饵食的鱼钩却又引来了另外一条。
正好,凌枫羽又进行了尝试。
他打开了一小坛准备夜吟的酒。
重新做了一份。
白灼客再一次品尝,此刻鱼肉味重,酒倒是清淡,着重点在鱼上。
白灼客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御风兄,你借物寓意,想表达什么?”
“呵呵。”
凌枫羽轻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