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妈,你跟我说句实话,这么多年来你心里有没有怨恨过我?”谢青鸽从未这么认真的开过口,说完又再度沉默的看着容妈的脸。
“太太,你让我回答我多少次我也是那个答案,您是我的恩人,我绝对不会怨恨你的!”容妈不是T市人,年轻的时候曾经是书香世家的大家闺秀,可年少无知的时候被人哄骗做出了私奔的丑事,怀孕之后却又被男方抛弃,想要回家但好面子的父母甚至在报纸上刊登了与她断绝关系的新闻,如果不是谢青鸽的出现将她留在了身边,恐怕……当初羞愤的她早就已经找棵大树抹脖子了,现如今也只能是一堆白骨。
“等到我死之前,定会给你安排条好的去处,省的你留在这里孤零零的,我心里也不安生!”谢青鸽叹了口气,终究还是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太太,老爷……”容妈的声音有些犹豫,谢青鸽的眼神果然暗淡了下来。
“老头子这一辈子最重视的就是子嗣,你知道为什么吗?”谢青鸽将手中线装本的佛经阖上,声音里透着沧桑。
“因为当初他自己就是个私生子,而她的母亲是当地很有名的娼妓,也因为这个原因他一直都回不去顾家,他们都说他血统不纯,不可能是顾家的子孙。如果不是顾家唯一的儿子出了车祸身亡,他们也不可能让顾弘文回来!老头子为了振兴顾家用了一辈子打拼,就连与我们谢家的联姻也是为了公司……”这是谢青鸽生平第一次将这话说出口,容妈在一旁沉默的听着。
“太太,你心里是不是也有个结?”容妈开口,而谢青鸽回应她的,不过就是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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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盛夏再度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楼下的厨房甚至传来了阵阵饭菜的浓郁香味,她动了动身体,长时间没有活动的脖颈发出暗响。
从床上坐起身来,空气当中似乎还残留着熟悉的男人味,她隐约记得自己在半梦半醒间的时候他还在用热热的手掌按摩自己的肚子,她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成了长穿的棉质睡衣。
赤着脚下了床,林盛夏觉得自己的胃已经不是那么难受了,眼角的余光落在放在床头柜上的皮包,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从里面拿出在医院里买好的维生素药剂,将顾泽恺床头柜里的安眠药等都替换了过来,不过她知道自己买少了,当初只以为只有抽屉的第一层里面有,却没有想到下面那一层还有药瓶。
林盛夏忍不住的叹了口气,原本以为失去糖糖的痛苦只有自己一个人在承受,却不曾想到,原来顾泽恺也在煎熬着。
他们之间的对对错错,理也理不断,说也说不清。
穿上拖鞋向着卧室的门外走去,最终是在书房里找到他的,半掩的书房门板里传来他低沉说话的声音,似乎是在与边境的乔胤打电话。
她习惯性的敲了敲门,原本背对着她的顾泽恺回过神来,用眼神示意她进来。
蓝牙耳机不断的闪着光,通话依旧在进行着,林盛夏的视线却落在了组合柜内的一套咖啡杯上,那是惜之曾经送给自己的结婚礼物,在不久之前被顾泽恺打碎了其中一个。
无意识的数了数,原本成为单数的组合现如今竟完整成了一套,林盛夏下意识的看向还在讲电话的顾泽恺背影,他竟然真的将那个摔碎了的补齐了。
这套是已经绝版的咖啡杯,当初惜之为了买这套煞费苦心,想必顾泽恺能够凑齐也花了一番的心思。
当时咖啡杯被打碎的时候,惜之还没有醒,她也已经自己与顾泽恺之间只剩下了恨,不过才短短的一些时日,事情似乎全然的在朝着好的方向前进着。
可她,真的能够从心里选择放下吗?
将视线从咖啡杯上收回,随后落在放置在顾泽恺书桌上摊开的文件,一份显眼的拍卖会宣传册被仍在上面,熟悉而又精致的白玉佛再次出现在林盛夏的视线中。
这不是同样放在元牧阳桌子上的拍卖会宣传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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