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上。
五毒疯狂地残虐这柳苓。
那地上的众人，目睹着此景，皆是神色愤怒，拳头紧握而起。
其中，一名血气方刚的少年，直接忍不住地咬牙道：“畜生，这哪里是打斗，这根本就是在残虐柳小姐啊。”
众人默然！
的确，随着夏承善等人的败落，眼下的战斗已经不是战斗了，而是单方面的残虐了。
“奸贼可恶，我们一起动手，和他拼了！”旁边，另一名同样有些血性的男子，眼看得那柳苓被残虐的遍体鳞伤，直接忍不住地出声道。
闻言，那最先出声的少年，还有其他几名男子，纷纷出语，想动手。
但是，他们还没来得及动呢，那柳苓便是率先抗持不住了！
只听得，‘啪’的一声清响，那柳苓便硬生生地挨了五毒的一巴掌，然后，她那早已抗持不住的整个人，便是从半空中，落了下来，重重地坠在了地上，一口鲜血直接吐出。
看得此景，那在场众人皆是神色变了变。
而在他们色变间，那五毒则是直接于半空之中，落了下来，他缓缓落到了那柳苓的身旁，低头看了柳苓一眼。
然后，他转过头，看向那不远处的众人，道：“刚刚，是谁说，要和我拼了来着？”
面对五毒的问语，在场众人无一人回答！
包括，那之前打算出手的几名少年。
显然，柳苓的彻底败北，间接地掐灭了他们心中的勇气，从而让得他们在面对五毒的时候，再没胆子站出身来，和他针锋相对。
看得他们憋着不敢出声，那五毒直接便是轻蔑一笑。
然后，他缓缓转过头来，重新将目光，投向了身边，躺在地上的柳苓！
此时的柳苓，身上衣衫破碎，浑身遍体鳞伤不说，那点点毒气，还在侵蚀着她的心神，渗透着她的五脏六腑，从而让得咬牙抗毒的她，十分难受。
“柳姑娘，难受么？”五毒缓缓蹲下了身子，他伸出那阴白的手，抚摸着柳苓身上那皮开肉绽的伤痕，嘴角微翘的悠悠而问。
柳苓不说话。
她只是紧咬着牙关，扛着毒。
五毒看得她那模样，似乎也不恼，只是嘴角带笑的继续道：“呵呵，难受，你便说出来，不要忍着嘛。”
他说着神色陡然变得狰狞，然后那抚摸着柳苓伤口的手，突然改摸成掐！
这一掐，那无数的鲜血，直接便是从那狰狞的伤口里，卷涌而出。
对此，那猝不及防的柳苓，直接便是疼得哀嚎出声。
毕竟，她刚才受了那么多伤，都能忍着不吱声，是因为她提前有意识的忍住了，而这一下，来得突然，根本让她没有那么多防备，所以直接便是疼得下意识惨叫出声。
而听得柳苓的惨叫，那五毒非但不心疼，反倒更兴奋了。
那扭曲的兴奋！
他看着眼前这面颊煞白，冷汗直冒的柳苓，狞笑道：“怎么样？是不是，很疼呐，我的小奴。”
柳苓闻言紧咬着银牙，忍着那疼意，不说话。
对此，五毒也不介意，他只是边笑看着柳苓，边伸出手，抚摸着她身上另一处伤口，道：“来，说一句，主人，我错了，以后，我都会乖乖听话了。”
柳苓依旧没有说话。
五毒眼眸里泛过了一缕不悦。
他继续笑着道：“听到没有，说一句，主人，我错了！”
“说！”
…
随着这最后一语的吐出，五毒眼眸陡然一凛，然后他直接手中用劲，再度掐捏了一把柳苓的那道伤口，掐的柳苓那伤口上的鲜血，狂涌而出！
不过纵使如此，柳苓都是没有喊出声。
她只是银牙紧咬着，一双玉手深深地扣进了泥土之中，强忍着那刺激识海的疼意！
看得这，五毒不由嘴角勾了勾：“啧啧，真不愧是柳圣才的女儿，我看中的奴隶，果然是够能忍的呐。”
他说着伸出手抚摸上柳苓的玉面，邪笑道：“就是不知道，等我接下去，我当场宠幸你的时候，你还能不能这样忍得住，不出声！”
柳苓闻言娇容陡变。
她怒斥道：“五毒，你敢！”
五毒嘴角勾着，脸上尽是那扭曲的笑容：“你觉得，我都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是我不敢做的？”
柳苓娇容铁青。
她紧咬着银牙，道：“我真后悔，当初没有让我爹，直接杀了你，反倒心存仁慈，让他留了你一条命。”
没错！当时，五毒能够活下来，有一部分的原因，便是因为柳苓的求情。
她觉得，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既然五毒等人，愿意悔改，那便可以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不用完全赶尽杀绝。
只是，她没有想到，当初这一念之仁，却铸下今日大错！
“呵呵，你觉得，你当初的仁慈，真的是为我好么？”
五毒笑了笑，然后他面颊突然变得狰狞道：“我告诉你，不是！”
“如果，不是当初你让柳圣才放过我，我便不会经历手脚筋被挑断的痛苦，也不会去把我的两个结拜兄弟给硬生生地吃了，更不会经历这么久生不如死的生活…”
“是你！是你害了我！！”
五毒疯狂地吼着，那狰狞的模样，显然是将一切罪责，全都归咎到了柳苓的头上，从而，完全忘了，柳苓饶他命的恩情。
而这也是便人性，当对方的仁慈，给自己带来好的结果时，那他们便会心生感激。
但是，当对方的仁慈，没有给自己带来好的结果时，那人们通常会将那不好的结果，归咎到对方的头上，并将恨意转嫁给对方…
从而，完全忘了对方的仁慈、好意。
“如果是这样，那我真后悔，我没有把你害死。”柳苓躺于地间，看着眼前这陷入癫狂的五毒，直接目光清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