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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温柔地包围你(1 / 2)

第十八章温柔地包围你

我真傻,真的。

我怎么会相信这世界上竟然有“请你离我远一点”这种花语,这明显有一种仙人掌乱入百花丛的违和感。我竟然对此深信不疑,看来我的智商确实欠费太久亟须充值了。

昨天晚上,宋若谷说出那句话之后,我的心情直接从凛冽的冬天走进了温暖的春天,又从温暖的春天走进燥热的夏天,最后从燥热的夏天闯入明朗的秋天。

原来当初那束漂亮的小黄花并不是他随手拿的;

原来他也一直喜欢我;

原来我的小把戏从来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原来他一直在逗我玩儿;

原来……原来我是个傻子……

我感动于宋若谷的表白,也羞涩于自己的愚蠢,挣扎了一会儿,也就豁出去了,主动揽着他的脖子亲他。

宋若谷对我的这个举动很是受用,证据之一就是抵在我腿上的某个东西更硬了。

我本能地想收回腿远离他,但是我被他压在身下,腿一动,就蹭到了他。

“嗯……”他舒服地闷哼,吮吻着我的嘴角,低笑,“继续……”

我动也不敢动。

借着星光,我看到他忍得似乎很辛苦,额头已经冒出细汗。

“回去吧。”

“嗯。”

回去时,宋若谷的脚步略显诡异,我想笑又不好意思当着他的面,回到房间才捂着肚子滚到床上,乐不可支。

今天再见到宋若谷时,两人的脸色都显得睡眠不足。我昨晚确实失眠了,一想到我喜欢的宋若谷竟然也喜欢我,我怎么可能还睡得着呢。所以昨天我抱着被子在床上翻滚了一夜,偶尔嘿嘿淫笑,更像个傻X了。

但是早上面对宋若谷时,我还是有点不自然,闷头吃饭不说话。

“慢点吃,”宋若谷掏出纸巾帮我擦了擦嘴角,他的目光停留在我的嘴唇上,“还没好?”

他指的是我嘴唇上细小的伤口,昨天晚上被他弄破了,虽然已经愈合,但还有痕迹,用力碰的话也会微微地疼。这个罪魁祸首丝毫不觉愧疚,那笑意,倒像是在看什么劳动成果。

禽兽!鄙视他!

吃过晚饭,宋若谷做了一个新的决定,他不走了,要陪我一起养熊猫。我好说歹说把他劝住了,他还很不满:“你舍得我?”

“我也要回家了,真的,”我说道,“还有半个月开学,我要是再不回去,我妈就杀过来了。”

不管怎么说,刚刚在一起,我们就要分离了。

我和他都很不舍,所以在机场的某个偏僻角落,宋若谷对我进行了一通惨无人道的摧残,搞得我嘴唇肿得仿佛中毒一般,他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去,临走时还给我拍了几张照片,号称睹照思人。

看着这人谈恋爱时一泻千里的智商,我就不告诉他,我们其实可以视频。

在我踏上故乡土地的当天,我妈就发现了我的秘密:“你谈恋爱了?”

我是真的、真的想给她跪了,这人太有当神棍的潜质了,我这口气还没倒腾过来呢,她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证据?”我问道。

“我是你妈。”

“……”

所以这天晚上,我翻着宋若谷的照片,给她科普了一下我现在的男朋友,也是我的初恋。

她慧眼如炬,直指要害:“就是和你开房的那个?”

“不是开房!”

接着她就语重心长地给我讲了一下女孩子自尊自爱有多么多么重要,言辞恳切,案例丰富。某些时候啰唆也是一种强大的技能,如果再给这项技能之前冠一个“妈妈”做定语,那么它就会成为所向披靡的武器,能把人毙得满地找牙。

直到我抱着她的大腿泪眼汪汪地向她发誓绝不搞婚前性行为,她这才满意地收口,把疲惫的我往旁边一扒拉,睡觉去了。

可怜此时已经将近午夜,我累得连回自己房间的力气都没有,只窝在沙发上不想动。

其实我本人对婚前那啥并不反感,毕竟时代不同了,年轻一辈和老一辈的观念也不一样。不过既然答应我妈了,我也只好遵守承诺。

况且,我和宋若谷才在一起没几天,现在就谈那种事情,为时尚早。

回到家的第二天,宋若谷就发现“原来我们可以视频”这种事情了。虽然视频聊天的画面并不好,但足以慰藉相思之苦。因此,剩下的暑假时光,视频聊天成了我们的日常娱乐。其实我的话不算多,宋若谷的话就更少了,所以有时候我们并不说话,就这么开着,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偶尔抬头看一眼对方,心内就充斥着甜蜜的满足感。

不过宋若谷的视频背景中经常有他妈妈乱入的身影,他对此的解释是他妈妈想我了。后来这位美丽的阿姨就把宋若谷挤到一旁,自己坐过来和我聊天了。

除去在电脑前的时光,我偶尔也和史路一起玩儿,多数是他来找我,两人一起看看电视打打游戏,或者出去吃东西看电影。我特别佩服史路的一点是,他在面对我时丝毫不觉得尴尬,仿佛他自始至终都是我的好闺蜜,从来没动过别的心思。他表现得如此自然,我也就更不好意思疏远他了,该玩儿了玩儿该闹了闹。

自我妈妈之后,史路是第二个发现我恋爱了的人。

“宋若谷?”他问。

我严肃地点点头。

“我讨厌他!”他愤愤地说。

“你要是喜欢他那才坏菜呢,”我笑嘻嘻地捏他的脸,“我可不想和你抢男人。”

“输给他,我不服啊不服。”史路倒在我家沙发上,捂着胸口做吐血状。

“你应该这样想,我是个祸害,跟谁在一起就祸害谁。所以宋若谷其实替你挡灾了。”我安慰他。

史路躺在沙发上想了一下,闭着眼睛说道:“不行,纪然,你得给我留点纪念品。”

“你要什么?”

他寻思了一下,突然睁开眼睛,指着电视:“我要它!”

我叹了口气:“这电视是我妈新买的,给了你她会杀了我。乖,回头我自己攒钱给你买个。”

“谁要电视!”他起身,跑到电视前,指着那上面一个小东西,“我要的是这个。”

他想要的是宋若谷送我的那颗大珍珠。我回到家之后,找了个小托架,直接把它放在托架上,然后摆在电视机上。阳光从窗外照进来时,珍珠表面会裹一层光芒,光华流转,分外好看。

史路对这类漂漂亮亮的东西永远没有抵抗力。这要是别的什么东西他想要我也就给他了,可是眼前这东西是宋若谷送给我的,虽然它只值20块钱,可是意义很重大啊。这是他千里迢迢从大连带到雅安送给我的,那时候我们两个已经互相喜欢了,这颗漂亮的小东西,满满的全是情意。

所以我拿出前所未有的坚持,来捍卫我的私有财产,史路不死心,闹了好半天,我依然没答应给他。

末了,他只好说:“不给也行,你得借我玩儿几天。”

我只好退一步,玩儿就玩儿吧,这个,看起来很结实,想必也玩儿不坏。“如果你敢给我弄丢了,我绝对有办法让你生不如死。”我凶神恶煞地警告他,把那颗大珍珠递到他手里。

然后这小子就抱着大珍珠,欢天喜地地跑了。

又过了两天就开学了。这是我生平头一次如此期待开学,因为开学就可以见到宋若谷了。

宋若谷又去车站接我和史路,在人流涌动的出站口,刚看到我时就肆无忌惮地要吻我,还好我躲得快,不然多不好意思。

他只好退而求其次,抱了抱我。

再次感受到熟悉的气息,我也有些激动。话说,相思它真是一种病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绝对是实写啊。

于是我们一回到学校,就把史路丢到一边,两人约会去了。因为我有点累,所以也没玩儿太多,就是一起吃个饭,看了个电影。电影是个号称感动全国人民的悲情片,据说很经典。整个放映厅的人都在抹眼泪时,我和宋若谷坐在中间看着屏幕傻乐。等到散场时,俩人都不知道那电影到底讲了个什么故事。

虽然如此,但我依然很开心。

我们手拉手走在夜色中的校园里,北方已经入秋,今天又下了一场雨,因此天气有些凉,而我还是一身短打扮。宋若谷很体贴地把他的外套给我披上,这衣服对我来说号太大,几乎要遮住我的超短裤,披在身上简直像是套了个麻袋,不过我还是觉得暖洋洋的很幸福。

宋若谷送我回寝室时,我们在宿舍楼下遇到了秦雪薇。其实这不算巧遇,我和她本来就住一栋楼,而我和宋若谷又在楼下腻歪了太久,所以……

秦雪薇看着我们交缠的手,面色阴郁。等她走后,我回头瞪向宋若谷:“你是不是还有点事情没和我解释?”

宋若谷手指轻拂我脸庞,笑道:“纪然,你终于想起来吃她的醋了。”

我脸一红:“不许转移话题,老实交代。”

“我和她分手之后,她确实说过喜欢我,但我们之间真的没有什么。”

“没有什么?没有什么,你会让她插队去做实践,还……还和她穿情侣装!”

“我和她毕竟是朋友,实践这种东西,她想去我也不好拒绝。至于所谓情侣装,我发誓,我看到她穿的衣服时,和你一样惊讶。”

“真的?”

他叹了口气,苦笑道:“本来还想将计就计气一气你,没想到气到的是自己。”

“可是你还主动握她的手。”

“我主动握她手时,你在做什么?”

“……”我好像正在亲老六……

“所以,”他吻了吻我的额头,“我知道你为什么会去亲老六,为什么偏偏让我看到,那么你也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主动去握她的手,为什么会说那些伤害你的话。说来说去,我们两个都在互相找别扭。以后我们不要这样了,好不好?”

“当然不会了,现在你可是我的人了。”我说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是,我是你的人了,”他一乐,凑到我耳边,嘴唇似有似无地擦过我的耳朵,“所以,你要对我负责。”

……我怎么觉得我们这话题越来越往少儿不宜的方向跑呢。

我干咳一声,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说道:“衣服我先穿回去,回头帮你洗了吧。”我也装一回贤良淑德,嘿嘿嘿。

“不,我宋若谷的女朋友是用来疼爱的,你用不着为我做这些。”他摇头。

这人真是……体贴得不解风情,哼。

我以为宋若谷所谓“女朋友是用来疼爱的”只不过是随口说的甜言蜜语,但没想到他很快就亮出了二十四孝好男友的凶残本质,让我着实有些招架不住。

本来嘛,T大男女比例一直居高不下,女生资源极其匮乏,男生在T大待久了,出了校门看母猪都是双眼皮的,所以这里就是一个巨大的生产忠犬男友的培养皿。宋若谷作为一个脑抽外星人,多少也受到了地球人的影响,开始在无敌忠犬的不归路上渐行渐远。

什么骑自行车接送上下课啊,买早餐陪吃饭啊,夹菜挑鱼刺啊,一切消费主动掏钱包啊……这些都弱爆了,有一次我感冒发烧,自己都没觉得怎么难受,他倒急得嘴上都起泡了。

他竟然还帮我做选修课作业。我们俩的选修课不一样,但他经常翘了自己的选修课来陪我上。我那堂课是关于经济学的,其实很无聊,有宋若谷在,我就更听不下去了,即便他不说话,就那么一直盯着我的侧脸看,我也受不了,不一会儿就脸上发烧。而且这小子难道是属青蛙的吗,怎么能够坐在那里纹丝不动,守候猎物一般,连眼睛都不带眨的!

我在本子上写了几个字递给他:别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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