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语一听这话,心里也有些不安,若太过明显,难免让人怀疑,当即朝傅卓玉说:“你拿纸笔过来,我就在这里写。”
人总有些逆反心理的,罗文崇等人见严语坚持要在这里写,估摸着担心他听了他们关于宣传内容的讨论,反倒主动说:“你还是到隔壁去写吧,何必麻烦人家……”
“再说了,我们在这里讨论,你能安心写好悼词?”
严语故作不满,但也“只好”走了出去。
到了外头,傅卓玉将一串钥匙丢给了严语:“坐我的车去,快一些,我拖不了多久。”
“可我不会……”严语正要解释,但傅卓玉根本就没给他这个机会。
严语本不想泄露自己会开车这件事,可眼下情势紧急,他也顾不了这许多,收了钥匙,便往后门去了。
傅卓玉开了这么多年诊所,积蓄颇丰,虽然只是一辆很旧的皮卡,但已经算是非常不错的了。
这段时间以来,严语也有过几次坐车的经历,但从未暴露自己会开车。
可别小看了开车这件事,这个时期,懂得开车这项技能,足以说明很多问题。
因为能够学习驾驶,说明你有一定的经济基础和人事背景,所以严语也尽量低调,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眼下没法子,只能驾驶傅卓玉的皮卡,往蒋慧洁的家里去了,毕竟争分夺秒,这是最好的选择了。
蒋慧洁的租房就在市区里,不算太远,驾车也不过十分钟的时间。
她的租房是一栋私人房子的二楼,但问题来了,严语并没有钥匙,她当时也没告诉严语是否有备用钥匙,备用钥匙又藏在什么地方。
直到走到一楼,严语才明白细心的蒋慧洁为何会漏掉这个信息。
一楼是房东自住的,此时房东太太正在门前晾晒自家做的干菜,见得皮卡停在门前,也是一脸好奇。
“同志,你有什么事?”
房东太太很是热情,但并没有太多的警惕,想来能开车的应该都不是坏人,起码在她的印象中,应该是这样的。
严语笑着走了过去,朝房东太太说:“大婶,我是市医院的护工,蒋慧洁同志受伤住院了,让我回来给她取几件衣服……”
“医院里的护工?护工不都是女同志么?”房东太太并没有惊讶,想来她已经知道蒋慧洁受伤的事情,反而对严语的护工身份感到好奇。
严语也没想到房东太太会有这么缜密的心思,一下子就要戳破他的谎话,顿时有些尴尬起来。
正要寻找说辞,房东太太却是直勾勾地审视着严语,似乎已经看穿了严语一般。
“小伙子,你是慧洁的对象吧?”
“我……我是她对象?”严语也有些哭笑不得,难怪房东太太会用这种眼神来看他了。
“慧洁可是个好姑娘,十里八乡没比她更好的了,你眼光是不错,看你斯斯文文的,人也俊俏,笑容也好,倒是挺般配的……”
严语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我……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大婶您别这么说……”
房东太太“阴险”地笑了起来:“小伙子你倒是挺懂事,不过你瞒不过我的,要不是她对象,她能让你来取衣服?”
“人家大姑娘的衣服,也是随便哪个小伙子都能来拿的?”
“再说了,慧洁在我这里住了这么久,可从来没见她带过谁回来,你可是头一个!”
严语还急着赶回去,慢了傅卓玉要露陷,也不好跟房东太太纠结这个问题,只好讪讪一笑,应付过去了。
跟着房东太太到了二楼,严语朝房东太太说:“慧洁没给我钥匙,我到楼下去等着,大婶你帮我挑几件衣服吧。”
严语这么一说,房东太太自是放下了戒心:“我进去算什么呀,还是你进去吧,你知道她喜欢穿啥衣服,也知道她穿啥衣服好看,你去你去!”
房东太太的八卦之心在熊熊燃烧,严语也不跟她客气,等她打开了房门,便略显羞涩地走了进去。
房间里充斥着一股清香,让人一下子就想起一身白衣的蒋慧洁,然而严语的脑海之中,很快就涌现出她被割喉的血腥画面,所有的胡思乱想也就都收了起来。
房间里的摆设很简单,可以看出蒋慧洁的个人生活其实很单调无趣,但小桌上堆着的书,又让人觉得她其实过得挺充实。
只是不大的房间一目了然,纯阳剑又能藏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