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与莒喃喃自语的说道:“沈墨你逆天下大势而行,势必不得善终,你的下场将会比我还惨!”
“大势?
你懂什么大势?”
这时的沈墨一边将剑锋贴近了赵与莒的喉头,一边冷冷地说道:“你利欲熏心是无义,荼毒百姓是无德,伤害手足是不仁,反复无常是无信!”
“你做臣子的时候只顾谋取大权,当上了天子又不能上体天心、下察民意。
你为一己私利祸乱天下,你在我手上几次三番,败得一塌糊涂!”
“就凭你,也配跟我说天下大势?”
此刻的赵与莒咬着牙,慢慢的说道:“我知道你要干什么……一个人再强,也无法和整个天下对抗!”
“沈墨!我在前面等你……你再往前走……就是地狱!”
当他说到这里时,就见沈墨淡淡的笑了笑。
他右手缓缓后拉,锋利的剑刃割进了赵与莒的咽喉!“……你错了”这时的沈墨把嘴凑到了赵与莒的耳边,轻声说道:“我从无间地狱而来,我……就是地狱!”
……此时的赵与莒,喉咙里一阵咯咯作响。
锋利的剑刃冰冷而滑顺的切开了他的喉管气管,破开了他咽喉上的血肉。
一股热血喷出来溅在自己的脸上,竟也是灼热滚烫!此时的赵与莒看着面前渐渐变得迷离梦幻的临安城,在那里应是繁花似锦、玉树琼楼。
应是笙歌不断,灯火如昼。
应是人人锦绣,万民欢腾!那是我的临安……我鲜花锦绣般的临安!……沈墨把血河剑从头抽到剑尖,就像是用小提琴上的哀弦奏出了一个悠远的长音。
赵与莒的人头被他信手摘下来,只留下了一个身着黄袍,跪在地上不断喷血的腔子。
这时的沈墨嗅了一下空中血雾的味道,然后回剑入鞘,他捧起了手中的人头,把它转到跟自己脸对脸,仔细打量了一下赵与莒。
他的眼中已经失去了光彩,可是他还保持着远望临安时,那副贪婪痴迷的样子。
“是权势和欲望把他变成了这个样子,还是他原本就是这个样子?”
沈墨看着这张脸,心中感慨万千。
在沈墨前世的历史中,赵与莒是正好二十岁那年,也就是沈墨刚刚到来的第二年登上皇位的。
在这之后。
他起给自己改名为赵昀。
历史上的赵与莒,在他登上皇位之前的十年,全都处在史弥远的挟持威逼之下,手中没有一点天子的权威可言。
在史弥远死后,赵与莒立志中兴大宋却毫无作为,晚年更是荒淫嗜酒。
他成天就知道和临安名妓唐安安私混,还任用了丁大全、贾似道这样的奸臣为相。
一直到死他也没留下个儿子,最后还是赵与芮的儿子接替了他的皇位。
在这之后,直到这家伙死了,他的人生才一下子精彩了起来!……对,您没看错,其实他死之后,比活着的时候要多姿多彩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