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当沈墨和卢月大人开始秘密交谈的时候,在这座望月楼上,也呈现出了一幅很有意思的景象。
就在这座楼中,沈墨在向着卢月了解了朝堂中的风声动向,卢大人则是知无不言。
把朝堂上针对沈墨那些人的言论和行动,一一说了一遍。
在这之后,卢月还忧心忡忡的向着沈墨说道:“有很多人只是叫的欢而已,这些人城府不足,完全不配与你为敌。”
“我倒是不担心那些乱哄哄架秧子起哄的家伙,可是有些人明显对你不怀好意却又默不作声。
他们在背地里搞的那些事,才是你的心腹大患。”
听到了卢月的话,就见沈墨若有所思的点头道:“连你都发现了,那就说明他们已经快要行动,就要按捺不住了。”
“什么叫连我都发现了?”
沈墨刚带着调侃的语气说出这句话,就被卢月听了到里面的意思,立刻就忍不住翻了一下白眼。
……而与此同时,在另一间雅间里。
当户部考功司员外郎丁酉走进房间时,他发现里面并非只有请他来的丁大全一个人,而是济济一堂的一大群!此时的丁大全招呼着丁酉坐下,然后他们一起听着各地茶行派来的代表,讲述着他们地方茶市上的风潮。
听着那个人慷慨激昂的说着,他们现在的生意和活路都已经被人抢走了。
此时的丁酉就见到丁大全侧过身来,小声在他耳边说道:“眼下已经到了图穷匕见的时刻,丁兄志勇双全,今天在朝堂里的一番高论,真是让在下耳目一新。”
“这次咱们共襄盛举,在朝在野一起发力,沈墨那小子……他完了!”
“您有什么办法,打算怎么做?”
这时的丁酉诧异的看了丁大全一眼。
随即就见丁大全笑着说道:“沈墨天纵奇才,文治武功都很了得,这个我也是服气的。”
“可是他性格中却有一个致命的缺点……他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
往往有大事发生的时候,他采取的应对方式都是异常激烈的手段,很少考虑后果。”
“就像是他那次到临安救驾一样,一涉及到自己亲近的人或者手下,沈墨的心就乱了,什么事他都做得出来!”
“所以咱们只要把他放在楼顶上,然后再激怒它一下,他自然就会自己跳下去……我记得他曾经跳过一次,就是在这座楼上。”
说到这里时,就见丁大全微微的一笑:“一个人不可能屡屡跳楼,每次都安然无恙的。”
“如果咱们做的漂亮,那么这一次,就是沈墨今生最后一回行险!”
……此时在这座候潮门外、望月楼上。
朝堂上的人听着江湖故事,而沈墨则是正在倾听着朝堂。
看起来,双方似乎都打算全力刺出他们致命的一击!只不过他们在同时出招的时候,也不知应声倒地的那个人,将会是谁?
……从常熟开出,运往临安的茶船上,此时的欧阳名洲心里也是非常紧张。
常熟到临安四百里水路,一路走去顺水而下,只需要四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