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云樱.....青禾心里很复杂,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怎么不穿鞋就跑来了?”北宫琉垂眸间瞧见青禾连鞋都不穿,脸色顿时沉的厉害。
青禾像是这才想起,自己没穿鞋就跑出来了,“我,我一时着急忘记了。”
“世子妃,您....”紫玉追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北宫琉将青禾抱了起来,放在青石凳上坐着,“把鞋给我。”
紫玉立马会意,将拿来的绣花鞋交给北宫琉。
北宫琉蹲在青禾面前,拿他自己的衣服,给青禾擦脚,擦去她脚底沾上的灰土,然后动作轻柔的给她穿好绣花鞋。
药琅打开门,正看到北宫琉给青禾穿鞋的画面,他几不可见的目光微闪,北宫琉听到声音,第一个转头去问,“云樱情况如何?”
药琅面色有些凝重的说,“暂且死不了,如果能熬过今晚,便没有性命之忧,若熬不过,就准备后事吧。”
说的淡漠又无情啊。
一点都看不出医者的热心肠。
他给云樱止了血,缝合了伤口,上药包扎过了,伤的不轻,今晚必定发热,如果能熬过来,明天人醒过来就死不了。
熬不过来就准备后事吧。
药琅手上沾到的血迹都没洗干净,他正拿着帕子在擦手。
其实他不喜欢血的味道,更不喜欢自己的手碰到血。
即便是在救人。
所以药琅每次救人之后,但凡手上沾了血迹,都要又擦又洗的来回搞好多遍。
他觉得这世上没什么味道比血腥味儿更持久,哪怕自己的手擦干净了,洗干净了,血腥味儿却还在,好几天都消不了。
药琅瞧了眼北宫琉和青禾,交代说,“今晚需要有人彻夜守着她,夜里还需喂一次药。”
言下之意,是让北宫琉自己看着办。
是他自己守着云樱,亲自照顾她,还是找别人来。
总之马虎不得,事关云樱的性命。
北宫琉眉间紧皱,沉声说,“我知道了。”
药琅继续插手,那双手,手指修长白皙,明明都擦干净了,他还一个劲儿的擦。
“这里没你事了,跟我走。”阿羡上来就把药琅拉走了。
药琅死死地拧着眉头,“你干什么?”
说话就说话,老是这么动手动脚的,让人看见多不合适!
可身体老实啊,老实的跟着阿羡走。
阿羡把他带回房间,“在这儿等我。”
然后就出去了,药琅一阵不明所以,他这是做什么?
药琅瞧了眼这个房间,跟他在侯府时的房间一样,布置的不是给就是灰。
药琅随便看了看,然后床头摆着的一套白色的衣服吸引了目光。
“这不是.....”他的衣服吗?
是他在侯府时穿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