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了凌王账簿,就连凌王都不知道,他私自留下了名册。
白子墨居然知道?!
方益州铜铃般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白子墨,就像在看怪物一样!
留着名册,正是为了将来以防万一,保命用的。
可是白子墨却说……招来杀身之祸……
如果说方益州还嗅不到危险的气息,那他就是真蠢了。
“侯爷……下官……听不懂……”方益州还想垂死挣扎一下。
“不懂?本候可不是凌王,方大人的那点心思,还是不要在本候面前卖弄的好。”白子墨说罢,深谙凛冽的目光,往四周看了一眼,“依本候看,这郡守府怕是也会遭贼人的惦记,杀人放火的,也不知道郡守府能否扛得住?”
男人说的不以为然,方益州吓的是冷汗直流。
白子墨竟然威胁他?!
光明正大的威胁他!
简直是……
方益州心头是又气又惧。
既生气白子墨的淫威逼人,却又惧怕白子墨的淫威。
白子墨,这是在拿郡守府威胁他。
杀人放火……
白子墨是想在他的郡守府里杀人放火吗?!
其目地,与凌王又有何异?!
都是为了那本账簿和名册。
如今账簿被凌王拿走了,要是名册再被白子墨拿走,那他岂不连最后一点来赖以保命的东西都没了?
方益州头上的冷汗连连,心里纠结成了一卷麻花。
可方益州不知道的是,要不是白子墨派人暗中守着,方家早就被人血洗了。
方益州手上拿着煜王的罪证,煜王怎么可能会放过他?
煜王虽然人不在朔城,但是要派人来杀方益州,并非难事。
如果不是白子墨,方益州只怕早就跟阎王爷赔笑脸去了。
哪还有命活到现在?
可笑方益州还傻傻的以为,拿着那账簿和名册,就是他的保命符。
这叫什么?
把催命符都做保命符,还要傻傻的藏紧了!
“方大人,东西你是要自己拿出来,还是本候找出来?”白子墨显然是没什么耐心跟方益州耗下去。
卿卿还没找回来,凌王又不见踪影,而且最可恶的,是慕玄凌很有可能跟在卿卿身边。
只要一想到这儿,白子墨就止不住的皱眉。
虽说朔城的灾情已解,若无意外,这个时候他们便应该在回京的路上了。
可偏偏,便是出了岔子。
几批杀人集中在一起刺杀,卿卿又落河,不知所踪……
白子墨天生温润的眉眼间,覆盖上一层雪山般的冷意。
方益州若是识趣的,就不要耽误他的时间,自己把东西交出来。
否则,他不保证,方家还能看见明早的太阳。
但凡他撤走方家外面暗处的人,煜王的人,立马就会对方益州下杀手。
想来之前是龙影以及神昭杀手跟在慕玄凌,藏在郡守府的暗处,所以煜王的人,才不得以靠近郡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