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多说了个零吧。”食客弱弱地问道,八十一个冲着这就餐环境勉强也能接受。
“并没有啊,八百概不还价。”姜源摇了摇头,心里暗乐,还价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会还价的。
还价,神特么还价。
“黑店啊,黑店,你怎么不去抢。”食客骂骂咧咧转身就走。
“犯法。”姜源轻飘飘地回了一句。
食客闻言脚下不由得一阵踉跄,走得更快了。
尼玛,说得好有道理。
姜源终于换了个姿势,累了,困了,哪还在乎什么门庭冷落车马稀啊。尼玛,怎么才十二点,他也饿了,应该到外边打食去了。
开餐厅,偏偏要出去吃,我也是醉了。
表面笑嘻嘻,心里mmp啊,宝宝心里苦。
再不来人,姜源可能就成了第一个没有因为口味不佳而倒闭的餐厅;第一个没有顾客上门倒闭的餐厅。
风铃清越,一身考究的中山服已经越过了虹桥。
“老板,把你们的招牌菜上来。”中山服坐下来,认真地打量了下餐桌,脸上不由得流露出几分欣喜。
“只有清炖蟹粉狮子头,八百一个。”姜源却没有起身,他不确定这个望而却步的价格会不会把这个中山服吓走。
“那就来一个。”中山服没抬头,直接不耐烦地说道,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餐桌。
“先给钱。”姜源站起身来,从收银台上拿起一个托盘走到中山服近前,一脸严峻地防止他吃霸王餐。
“老板,你这张桌子是海南黄花梨?”中山服抬起头来,兴奋地说道。
“没错,诚惠八百,谢谢。”姜源点点头,系统已经详细地介绍过餐桌的来历,最极品的海南黄花梨,整张板材,极其珍贵。
“好好。”中山服胡乱地掏出八百块放在姜源的托盘上,抚摸着餐桌不禁手舞足蹈,太幸福了。
时间不大,姜源就将清炖蟹粉狮子头端了出来,微微冒着的气泡迸发出一缕缕绵长、隽永的香气,一下子勾起了唾液的强烈分泌,中山服发现自己对已经放到自己面前的狮子头产生了强烈的欲望,无法拒绝的香气似乎告诉在告诉他眼前有着无法拒绝的味道。
“你的蟹粉狮子头。”
中山服仰起头,眼睛顺着姜源的手又回到桌面上,贪婪地吮吸着袅袅的香气,熟悉的狮子形象的鬼脸,顿时瞪大了眼睛,心脏不争气地咚咚直跳。
“你,你就这么放在桌子上?”中山服气呼呼地指着姜源,额头上的青筋暴露,仿佛蜈蚣在爬来爬去。
“怎么了,这儿就一张餐桌,不放在这儿,放在哪?”姜源奇怪地看了眼中山服,“难道你准备拿着吃?这可不行,我们食神居可没有这样的规矩,让每一个食客获得良好的餐饮条件是我们的宗旨。”
尼玛,我倒是想拿着吃。
“你、你这么随便,知道这是什么吗?”中山服不忿地瞪着姜源。
“餐桌啊。”姜源无力地翻了个白眼。
他知道这位中山服说的是什么,他能怎么办,除了心里滴血之外,就只能尝试着慢慢习惯。
“餐桌,你卖给我怎么样,我家正好缺一个大餐桌,人口比较多,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中山服忽然有种窃喜。
“你买得起?”姜源有些玩味的说道。
海南黄花梨啊,尤其这是产自昌江王下地区,极品紫油梨瘿木,而且更难得的是,每一个花纹都是形态各异,神态万千的小狮子,并不是拼接而成,是一整块老料,通过最传统的榫卯结构工艺打造,每一处雕工都是顺应纹理,恰意自然,最后几乎是看不出榫卯结构的痕迹,浑然天成。
“五千万怎么样?”中山服立即从钱包里掏出一本厚厚的支票簿,财大气粗地说道,极品海南黄花梨,加之最顶级的刀工,是有钱都买不来的,错过估计能后悔一辈子。
“我缺钱吗?”姜源环顾四周,颇有一番逼王之王指点江山的味道。
“额。”中山服下意识地随着姜源的指点看去,眼睛不由得一缩。
等等,那是什么。
这座小巧玲珑的虹桥是、是和田羊脂玉的?这屏风?中山服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那、那是什么,月影宫灯?左右对称的凉亭那底座?没错,是太湖石,小桥流水人家,那通向凉亭的小桥,那是钛晶?
中山服感觉自己的眼睛都不够用的了,眼前一片眩晕,以他的专业目光绝对不会不会看错的,甚至将水流分割成数条溪流而筑起的堤坝都是用南京雨花石堆积而成的,栏杆更是丧心病狂,绝逼是翡翠的而且是玻璃种,不同的颜色构筑在不同的堤坝之上。
“吃吧,一会凉了,可就不好吃了。”姜源拍拍中山服的肩膀,很满意他的表现,装逼成功。
中山服机械地扬起勺子,清汤香气袅袅,让他精神为之一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