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已经连续来参加了三、四年了。”昙光夜靠在椅背上思考道,“也就是说,他是局长的熟识。”
“而即便是这样的熟识,也没有见过局长儿子的真实相貌。”鸢尾砂糖摇了摇头,“看样子,这所谓的生日宴会,其实每年都是这么过的啊。”
“不过,如果真的说是得了什么病的话……那我想大概是想治也治不好,只能一直拖着的那种绝症吧。”昙光夜分析道。
“也只能是这样了吧?”薄红槿一边掰着蟹钳一边说道,“不然的话那些客人们也不可能对此一句话都不说啊,不是吗?”
不知何时,她盘子里又多出了一只螃蟹,而当她说完之后,她便开始在那螃蟹的身上又再次奋斗了起来。
“那么,这件事情就这样了?”鸢尾砂糖用小银勺敲了敲自己面前已经被吃空了的布丁杯,歪着头问道。
“假如是因为身体有恙而无法在公众场合露面的话,那这件事情本身就没有什么调查的意义了吧?”昙光夜说道,“而且退一万步讲,他好歹也是局长的儿子,所以……”
“所以……?”鸢尾砂糖的目光中投射出了疑惑。
“所以咱们还是吃饭吧,毕竟好不容易来到了这么一个地方。”
说罢,昙光夜便笑着站了起来。
……
“所以我一开始都说了,到这个地方来不吃东西,反而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你们才有问题吧。”薄红槿一边嚼着东西一边对着昙光夜说道,“本来这里就是局长的地盘,有什么好想的嘛。”
“说的也是。”
昙光夜看了看薄红槿,然后又对着面前自己刚刚端回来的一整盘食物点了点头,如是说道。
唯恐天下不乱的他终于肯坐下来好好吃东西了。
“不过一旦能静下来吃东西,就会感觉到这个地方的氛围的确不错啊。”昙光夜握着刀叉,稍微点了点头,“即便是冷餐会的形式,也给人带来了一种微妙的平和感。”
“而且,听——”
这样一边说着,他停止了自己的发言,并同时闭上了双眼。
的确,在这大厅之中,此刻正回荡着悠扬的乐音。
“是现场乐队啊。”鸢尾砂糖往嘴里塞了一块小牛排,“不过我们这个位置似乎并不能看到他们的演奏。”
“不,不仅是我们。”昙光夜摇了摇头,“在这大厅内,大概没有任何一个地方能看到他们的演奏吧,毕竟他们好像并不在台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