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想必是年轻人的目中无人性子发作了吧,想他崇祯今年不过十八岁,一个乳臭未干的娃娃罢了,对老臣子还能有几分敬畏?”
“一朝得志便猖狂,等他多撞几次南墙就知道什么叫通了,走着瞧吧,看崇祯得罪了满朝文武,他的皇位还能做多久。”
同一时刻,京城许多权贵世家的密室之中,无数对崇祯恨之入骨的人说着各种各样的风凉话,就等着崇祯撞上英国公府这一堵南墙,最好撞得崇祯满头包才能叫他们满意。
如果崇祯一不小心撞死了,那他们可就喜大普奔了!
……
英国公府作为京城第一权贵世家,京城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自然瞒不过他们的眼睛。
英国公府中,张维贤刚刚吃完早饭,正一脸悠然的坐在花园里一边赏梅一边消食,却见一名面带惶然的管事急匆匆赶来。
管事抱拳向张维贤行了一个军礼,显而易见,这名管事早年曾是跟随张维贤进入军伍的家将。
管事禀报道:“老爷,据府中眼线汇报,他们早前看到禁军、东厂、锦衣卫派出了大量人马,正向着国公府方向气势汹汹而来,看其阵仗,似乎来者不善呀……”
“不可能!”一直稳坐钓鱼台的张维贤这下可坐不住了,“藤”的一声站立起来。
张维贤自忖以英国公府对京营的掌控力,只要皇帝不发疯,都不会对英国公府怎么样的。
倘若皇帝当真发了疯,京营三十万大军很快便会让皇帝冷静下来的,是以张维贤从来不担心英国公府的安危。
想到张家两百多年来的对京营的渗透和掌控,张维贤脸上很快又恢复淡然之色,重新坐下,缓缓说道:“阿旺,你吩咐下去,如果他们当真是奔着国公府而来,不管他们来意如何,我张府上下,必须以礼相待,不得违抗。”
管事闻言不满的道:“老爷,这不是叫我们自缚手脚,沦为他人鱼肉吗?”
张维贤面色一板,喝道:“张家旺,这是军令!”
管事闻言,不敢再多哔哔,连忙向张维贤敬了个礼,去传达张维贤命令去了。
……
王承恩、骆养性联袂来到英国公府门前,人的名树的影,两人倒也不敢无礼,下马上前冲着张府的门房保拳行礼道:“王承恩、骆养性,奉天子之命,请老国公入宫见驾,还请诸位通传一声!”
门房已经收到张维贤下达的命令,不敢怠慢,向王承恩、骆养性还了一记大礼,道:“还请王公公、骆指挥使稍候,小的这就去通禀。”
稍顷,张维贤穿戴者国公朝服,从府中缓缓走了出来,双方见面之后,倒也能维持虚假的客套,热闹地寒暄起来。
只是张维贤也是老于军伍之人,看到东厂、锦衣卫这般架势,甚至远处还有不少人影耸动,便知道偌大的国公府,已经被完全包围了,心中顿时生出了几分不快。
“莫非崇祯小儿当真发疯了不成?”
不知为何,张维贤对此次皇宫之行起了几分不祥的预兆,暗忖此次入宫,并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