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们你好我好大家好,不但和气生财,还能在史书上留下一个不错的名声。
他一开始也是这样做的,可无奈热脸贴上了冷屁股,文官们根本就不鸟他。
魏忠贤怎么都想不明白,这些文官不是自诩文曲星下凡吗?为何他们总是挖国家根基以肥私?
皮之不存毛之焉附,这是他一个目不识丁的小人物都能明白的道理,为何这些文曲星就不明白呢?
更何况他们老是欺压他心目中的白月光,在朝堂上对朱由校蹬鼻子上脸,是可忍孰不可忍!
所以他魏忠贤这才不惜背负满身骂名,冒天下之大不韪,和文官们势不两立。
可如今,这个世界上最爱护自己的人走了,自己做的一切,又有何意义呢?
巨大的悲痛与失去靠山的悲凉让这位红极一时的权臣万念俱灰,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轰隆隆!
一声惊雷照亮了天启帝苍白的脸,魏忠贤猛的惊出一身冷汗。
这一刻,魏忠贤从绵延不绝的悲痛中清醒了过来,多年的政治生涯积累的对于时局做出明确判断的能力并没有因此受到影响:正值壮年的天启帝还没来得及留下骨血就英年早逝了,按照皇室的惯例,皇帝无子、兄终弟及。
此刻,可以决定江山归属的皇帝遗诏就在自己的手里,到底要不要奉诏呢?
奉诏吧,这毕竟是他的遗愿,和他情同父子的自己,又岂能不成全他?!
不奉召,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自己比谁都懂,一旦奉诏,迎接自己的下场,很可能是死无葬身之地。
此时的魏忠贤脑中天人交战,纠结无比。
……
与此同时,在皇宫的另一头,天启帝的弟弟信王朱由检——这位合法的皇位继承人,已被魏忠贤“请”进宫里一天一夜了,皇兄是死是活,无从而知,就连自己也是祸福难测。
朱由检秉烛独坐,宫门口,两队全副武装的侍卫来回穿梭巡视,像是守卫又似在监视,仿佛随时准备应对不测事件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