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那次寿宴上,他惊喜地发现,乌拉老夫人竟是一个高阶术师,但向她问出什么已经来不及了,因此,他只能寄希望于乌拉妥儿。
可直接问,难免会引起女孩儿的疑心,她再故设迷阵,把自己往偏路上引,那就得不偿失了。所以,寒杉只能想出这样一个办法——不断地激怒乌拉妥儿,让她狗急上墙,主动来求援,那自己就能顺藤摸瓜,或许可以找出孛丕的下落……
但他还是失算了,这处“合盟”的分支已经弃用,不知什么原因,人早已散了个干净。
最后唯一的一点线索是桌上留下的一张字条,上面用密文写着几句话,寒杉看不懂,问乌拉妥儿,她也摇头,说自己不认识。
一切努力换回来的只是失望,寒杉把冰刀架在乌拉妥儿的脖子上,迟迟不动手,最后从牙缝儿里挤出几个字,“再敢跑,杀了你。”
……
回到住处,寒杉和戏班子几人又去院中商量行刺的事,屋中的元田舟马上蹭到乌拉妥儿身边,“乌拉姑娘,您、您没事吧?”
女孩儿轻轻地咬着嘴唇,“还、还好。”
“呼!那我就放心了——”元田舟长出一口气。
“你、你担心我……”乌拉妥儿的目光闪了闪。
“一个姑娘家,落入虎口狼穴,换上谁都会担心的。”元田舟的笑容似阳光般温暖,让乌拉妥儿的心里微微一跳。
“可、可是你现在落进他们这些恶贼的手里,我、我也算是帮凶……”
“我知道你是被迫的——”元田舟笑着看她,“如果换做我,说不定更早就投降了。”
“你、你不怪我?”女孩儿的话里带着酸苦。
“要怪只能怪这该死的世道——如若不分贵贱,人人有饭吃、有衣穿,家和丁旺,乐享天伦,谁愿意作奸犯科?谁愿意过这刀头舔血的日子?!”
乌拉妥儿怔怔地看着元田舟,“公子……”
“呵呵,让姑娘见笑了——”元田舟摇头苦笑,“我这都成了阶下囚了,还大言不惭的评人论己呢……”
女孩儿目光一聚,“放心,我不会让你被困太久的。”
元田舟愣了愣,“姑娘的意思是——”
乌拉妥儿脸上露出阴冷的笑意,直看窗外,“我会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