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慕言越发奇怪了,她去赴温、任二家的宴席时,从头到尾都是温、任家的小姑娘陪着,别家的姑娘只能远远跟着。最多只介绍下,那是谁谁家的姑娘,她不仅不熟悉,这么长时间下来,也都早忘记了。
刚刚那个小姑娘,她不认识也就罢了,连温明幽也不认得吗?
“明幽,你且帮我问问,有谁认识她。”
温明幽眼睛一亮,开口道:“那女公子在此稍坐,明幽去去就来。”此次来孟家的,有不少她相熟的玩伴,问问她们,总有谁认识那个蒙面姑娘的人。
越慕言点头,抬步坐到刚刚那个蒙面姑娘坐的地方,没一会儿温明幽就过来了,身边还跟着另俩个差不多大的姑娘。
左边的姓任,是任家嫡出的姑娘,叫任如芷。另一边的就记不太清楚了,好像是任家还是温家的表亲来的。
“见过女公子。”三人齐齐福身。
越慕言颔首,朝温明幽问道:“可问过了,那个姑娘是谁?”
温明幽有些失落的道:“好叫女公子知道,明幽问了许多人,竟没有一个认得那姑娘的。”
一边不知道谁家表亲的姑娘,忍不住插话道:“那个定是身份低微,因此我们才会都不认得。”
任如芷暗暗掐了她一把,说这样的话,难免会让人觉得,说这样话的人,是个攀高嫌低的人。若不是看在是自家表妹的份上,她根本不想管这个傻丫头。
越慕言却没有管那么多,眼前姑娘们的心性,她都不太在乎,闻言皱起了眉,心想竟没有人认得那姑娘,也不知道是谁带她来的。
“谷儿,去问问二门处的仆妇,有没有人看到,那个蒙面的小姑娘,是跟着谁一起来的。”
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调教,谷儿看起来已经很有模有样。闻言低头福身,然后慢慢退了出去。
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几个小姑娘说着话,越慕言一边等谷儿回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就是想弄清楚,那个姑娘到底是谁家的。
不多时,谷儿回来了,却轻轻摇了摇头。
越慕言撇唇冷笑,难不成她刚刚是遇到了鬼不成,没有一个人知道那个姑娘的。以纱蒙面可显眼的很,不可能没有人注意到她。但现在却的确,没有人知道她是跟谁来的。
这只有一种可能,那个蒙面的姑娘,是故意避开别人的。
“去,带着人在院子里走一番。面上的说辞,便是替我问问那些姑娘,有没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但是你院中各处,连茅房也一样,都要细细的走一遍,看看那个蒙面的姑娘在哪。”
越慕言眯着眼想,她倒要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鬼!
只是,这一次谷儿认旧空手而回。
谷儿有些焉了吧唧的站在那里,公子令她办事,自己却没有办好,没能找到那个蒙着面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