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齐狠狠咽了口口水，手心已经控制不住有了冷汗。
他慌张地喝了口茶水，还差点将茶洒到裤子上。
聂瑶在一旁注意到他的动作，轻轻叫了他一声。
聂齐回神，放下茶杯，看向他姐。
与聂瑶的目光对视。
她乌黑的瞳仁犹如静谧的湖面，不知道为什么聂齐一下子就镇定下来。
他不好意思的对着聂瑶笑了笑。
聂瑶瞪了他一眼。
这时候，通向前厅的移门后转出一群人来。
聂瑶提醒了弟弟一句，两人站起身来朝着来人的方向看去。
为首的是三人，黄元九走在中间，两边是两位五六十岁的长者。
左边头发已经花白，穿了一身灰色的练功服，身材微胖，肚腩明显凸了出来。
右边的年轻一些，估计五十多岁，留了两撇非常个性的八字胡，身材稍瘦，穿着简单的白衬衣。
要是经常关注书法圈子的，一定能一眼就能认出这两位大师。
他们分别是越省的石瑞源和上京的昌坤。
两人都是书法界的老资历，一个擅长隶书，一个擅长狂草。
是动动脚书法界就抖三抖的人。
他们在华夏书法协会中的地位比黄元九还要高一个档次。
这次审核，两人之所以会亲自出面，完全是看陆老的面子。
聂瑶在看三位书法界泰斗，几个老家伙也同样在打量她。
石瑞源和昌坤见到不远处的两个小屁孩时，差点破功。
这……确定不是来坑他们的？
两小屁孩？其中一个不会是要来参加华夏书法协会审核的吧？
这也太儿戏了！
两人被黄元九请来，虽然知道是直播平台搞活动胜出赢来的资格，加上又有陆老的面子压着，他们并没有推辞。
毕竟审核是审核，虽然前有陆老，但是他们却不会因为陆老的一句话就降低审核要求。
一年内削尖了脑袋想往华夏书法协会里钻的人多了去了，每年获得审核资格没有一千也有几百。
如果每一个审核的人都能顺利进入华夏书法协会，那协会里的成员还不早就烂大街了。
协会内有工作人员统计过审核通过率，最后的结果是百分之一。
也就是一百个参加审核的人，只有一个人能通过，成为协会成员……
这通过率，比一些公务员录取率还低了。
所以想要进入华夏书法协会不是一般的困难。
两个老教授一年怎么着也要见上百来个审核者，最年轻的也不过三十多岁，活了大半辈子下来了，还从来没见过半大孩子来参加审核的……
顿时，石瑞源和昌坤就觉得有些不大高兴。
两人目光立即控诉的看向中间的黄元九，那眼神赤果果的都是“你玩我们呢！”
黄元九觉得自己真是躺着也中枪，他之前也吃惊啊！
可人家小姑娘就是得了第一有什么办法。
黄元九无奈的给两位老大哥一个安抚的眼神，随即请两人到一旁坐下，他自己给聂瑶聂齐介绍。
“小姑娘，你是聂瑶是吧。”
之前鱼鱼平台直播时就是黄元九当的评委，她当然认识他。
聂瑶上前一步，不卑不亢的回话，“黄老师，我就是聂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