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璐想开口说话，被褚燕瞪了一眼，将嘴里想说的话给咽下去了。窦平抽出长刀，一刀将冲的最前面的黑山士卒一刀两断，“史阿，一比零。”
窦平砍瓜切菜的杀人的同时还不忘奚落张牛角，“喂，张牛角，你就是一个蠢货啊。为何不安排些弓手呢？那样说不定还能有些用处。你这真的就是给我送人头啊。史阿，我已经三十六了。”“三十五。”史阿说道。
张牛角的面色原来越沉重，自己那两千骑兵真是自己的家底啊，结果还没冲到跟前，就被窦平的教导营一阵弓弩，射杀了有十之二三。然后教导营就开始了单方面的屠杀。骑兵过不来，但是窦平与那冷脸的小子快杀到自己跟前了。
张牛角语音有些发颤，看着褚燕问道“小燕，现在如何是好啊。”
褚燕笑了一下，张牛角第一次见褚燕这么笑，笑的很让他心里发虚，“义父，当然是用你的脑袋向窦骠骑求和了。”说完，褚燕大喝道“黑山军投降吧，我们别为了张牛角的一己私欲，赔上这么多士卒的生命了。黑山军投降。”
褚燕喊完，黑山士卒们还在犹豫是否扔下武器投降。教导营在没有接到窦平停手的命令的时候，杀戮依然进行着。
“窦安之，他们都投降了，给他们一条生路吧。”张璐带着哭腔说道。
窦平冷漠的看了张璐一眼，那眼神刺的人心疼，“战场上的事，女人就别再开口了。”说完窦平与史阿停手了，因为眼前除了褚燕、张璐，张牛角再无活人。教导营也停手了，当然是同样的原因。
“开战的是你们，什么时候停就由不得你们了。是吧，褚燕。”窦平说道。
“这两千两百人的性命能否平息你的怒火呢？窦骠骑？”褚燕问道。“还差点意思。”“再加上张牛角的脑袋怎么样。”
“嗯，这才有诚意嘛。”窦平笑着说道。
“小燕，我是你的义父啊，你是我救的，你不能杀我啊。”张牛角哭喊着。
窦平撇撇嘴看着这一出东郭先生与狼的戏码。褚燕眼中没有任何犹豫和仁慈，出剑直取张牛角的项上人头。张璐挡住，张璐似乎今日第一次认识褚燕一般说道“燕大哥，你疯了！”
褚燕挑开张璐的剑说道“正因为我无比的冷静所以我才这么做，他不死，我们就要死。黑山军就要死。”
“那为什么那时候我叫你离开，你不同意，说什么要报养育之恩。”张璐看着褚燕问道。褚燕没有说话。
“这个问题呢，貌似应该我来回答。你的燕大哥已经不是你以前的燕大哥了。现在他就是一只被野心蒙蔽了双眼的野兽。”窦平笑着说道。
“哈哈哈哈。野心？窦平你说的不对，我是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小璐。”褚燕貌似癫狂的说道。
“好理由啊，但是你这么说就有些让我觉得看不起你了。其实一开始你就想让我来，所以才对张璐说我不来你会死。你笃定我会来，以为我会顾及与张璐的交情。你貌似是不同意张牛角的杀局，但是你最后还是默许了。不是什么养育之恩，只是你想做那只黄雀而已。你与张角达成协议，我的头换天公。张牛角的这一切都是你拖延时间的手段，你真正的杀招还在路上是吧。”窦平笑着说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