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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1 / 2)

凤歌猜到他心情不好想必与独孤之事有关,也许是触景生情,感怀身世,只是却不知道他的过往是怎样,一直以来,关林森都默默守在她的身旁,平时他连话都很少,整个人就好似完全透明,没有存在感,也没有喜怒哀乐。

可是凤歌从他偶尔闪现的眼神中看出,这个男人绝不像他表现出的木讷,在平静的水面之下,隐藏炽烈的火焰。

凤歌的心中忽然兴起了一股跃跃欲试的冲动,想要看一看这个男人灵魂的另一面。

不过,现在不是时候,凤歌发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有人彳亍而行,并未打伞,一身单薄灰衣被雨水浇得紧贴在身上,肩膀上的水渍颜色比别处更深一些。

当日初见之时,他是何等的意气风发,此刻却只是孤身一人,走在这样的雨中。

“他受伤了。”关林森也看见了他。

来者不是旁人,正是之前在黄沙客栈里曾经误会凤歌与关林森是劫道土匪,而与关林森大打出手的宇文寒涛。凤歌忽然想起关林森曾经说过,西夏宇文家,也是只认王印,而不认王,与大风堂何其相似。

“宇文家与大风堂有何关系?”凤歌问道。

关林森也注意到宇文寒涛的出现,他低声道:“大风堂所做的事都是光明正大,打着旗帜,亮明身份。宇文家就不一样了,更像是皇帝的暗卫组织,监察官员,处理各种不便张扬的悬案。大风堂中也有宇文家的人,他们都忠诚于王权,因此,从未有过分歧,自相残杀。”

“黄沙飞鹰一听就是土匪,难道也是不便张扬的悬案?”凤歌不解。

关林森也不明白:“也许是什么不能说的大案吧?”

正在说话间,宇文寒涛已经到了茶馆旁边,雨水将他的头发打湿,沾在脸上,他的右手紧握住长剑,慢慢向前走,待离得近了,凤歌看见他的双眼,那样一双空洞的眼神,与当时在客栈里那张神采飞扬的模样判若两人。

凤歌站起身拿起倚在桌边的油纸伞,向宇文寒涛抛过去,虽是心神恍惚,但宇文寒涛毕竟也是武学世家出身,在伞飞过来的时候,他本能的抬起手一接,握住了伞柄。

他低头看,是一把画着花鸟的粉色油纸伞,又抬起头,望着伞抛来的方向,凤歌这才注意到,把自己新买的那把女气十足的伞给丢了过去,不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宇文寒涛抬手将伞抛了回来,带着劲风“嗖”的一声,凤歌正犹豫自己能不能接得住,只觉有人影挡在自己面前,轻抬手臂,将那把伞接住,轻轻放下,凤歌觉得自己应该要弥补一下刚才的过失,于是将关林森的那把黄色粗竹油纸伞又丢了过去。

又被宇文寒涛接住了,这两去一来,倒是让宇文寒涛接起了不少精神,那双眼睛又恢复了一些灵气,他向凤歌走来,在窗前站定,笔直的伸出手臂,将伞递回:“不需要。”

“这么大的雨,你又受了伤,会发烧的,我找人帮你包扎一下吧。”凤歌很认真的说。

宇文寒涛没有说话,转身就要离开,关林森突然开口说:“大风堂斩星剑法。”

高瘦的背影忽然停下脚步,关林森又接着说:“再淋上一会儿雨,你的这条胳膊就保不住了。”

“呵呵,”在暴雨匝地的轰鸣声中,传来了自嘲的轻笑,宇文寒涛平视着前方:“我就是个没用的人,要这胳膊何用?”

语调中充满了颓丧与失落,凤歌道:“既然没死,就有用。连死都不怕,还怕活着面对吗?”

“谁说我怕了!”宇文寒涛忽然转身,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瞪着凤歌,凤歌笑道:“天气这么差,不如我们找个地方,给你换身衣服治疗伤口?”

在医馆中,那大夫也从未见过伤得如此之重的伤口,皮肉完全被划开,露出里面的森森白骨,大夫一面处理一面说:“哎哟,有根筋受损了,以后这条手臂,只怕恢复不到以前了。”

凤歌听着心中一跳,宇文寒涛的脸上却没有什么异样,只是平静的看着前方那面白墙,就好像大夫说的不是他,伤的胳膊也不是他自己的。

处理完之后,大夫又开了许多药,说了好些注意事项,例如不能吃刺激的东西、生冷的东西,这段时间也不要再让水碰了伤口等等,凤歌认认真真的听着,谢完大夫,就看见宇文寒涛伞也不打,径直走向屋外的雨中。

“等等。”凤歌拿着伞追上去,怎奈宇文寒涛身高腿长步子快,眼看着就要出门,关林森身形如鬼魅一般掠到他身边,在他后颈轻轻一点,宇文寒涛顿时身子一软,被关林森接住。

凤歌对目瞪口呆的大夫连连道歉:“对不起,我弟弟还小,还不懂事,太任性了。”付完诊金之后,便赶紧离开,只剩下大夫一脸疑惑:“这人高马大的,竟然是弟弟?”

宁王府此时去不得,关林森背着宇文寒涛,凤歌在一旁撑着伞,三人回到客栈,凤歌想要一间上房,客栈老板陪笑道:“不巧,今儿上房全都满了。”

“满了?生意这么好?我早上才退的房,现在又满了?”

“是啊,你们刚退,就有人又给住上了。”

凤歌点点头,她想起隔壁住的是高真北,如果他还在的话,他应该愿意帮忙让他们待到雨停的。于是三人便上楼,凤歌刚想去敲高真北的房门,却听见自己原本住的那间房里,传来一声闷哼,那声音十分熟悉。

“这声音,听着像金璜?”凤歌向关林森投来询问的目光。

关林森沉默的点了点头,凤歌站在门外,轻轻拍了拍门,又叫了几声:“金璜,金璜?”

里面又变得无声无息。

过了许久,房门打开,走出的却是一个身材高壮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高真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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