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鸟看了眼难民大叔,双腿一夹马腹,“驾。”
这时候已经很多难民围上来了,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我们胯下的马,冰鸟视线一凝,立即拔出佩剑,“你们想干什么?”
“姑娘,把你的马给我们吧,我们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那人看着马,忍不住咕咚咽下口唾沫。
“求两位大人行行好!”
一位还怀抱着婴儿的妇女噗通跪到地上,泪流不止。
人越来越多,看阵势,如果我们不把马留下,是走不了了。
冰鸟武功高强,这些难民好几天没吃东西手无缚鸡之力,根本不是冰鸟的对手,冰鸟冷哼一声,“你们这些暴民,赶紧让开,否则休怪本姑娘不客气!”
“你这女人怎么如此狠心呢,咱们这还有孩子,你把马给我们怎么了?”
“就是,你今天是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好几个难民面露凶相,本来我挺同情他们的,顿时对他们好感全无,咱们又不欠他们,给是仁义,不给也是理所应当,若把马给了他们,老子怎么去波斯?
冰鸟已经忍无可忍了,我驾着马走到冰鸟跟前,对她摇了摇头,然后看着那些难民,“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就算咱们把马给你们,你们这么多人,顶多能饱一餐,不如,我们帮你们多弄些食物如何?”
“休想骗我们,你们是想趁我们不注意逃跑是吧?”
“呵,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现在给你们两条路选,要我们帮你们弄食物的都退到一边去,要马的留下。”
冰鸟不明所以的看着我,我对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交给我。
这些难民大部分都是老实巴交的百姓,大部分都退到一旁,只有几个长得尖嘴猴腮的男人手里拿着铁锹还挡在我们前面,虽然这几人衣衫褴褛,还是能看出布料质地不错,没落难之前,可能有点家底。
见大部分人都退到一旁,这几人急了,扭头大吼,“你们干什么,还真相信他们,赶紧把他们拦住啊,不然他们就跑了!”
“我们若想跑,谁也拦不住,冰鸟,杀了他!”
“什么?”
“杀了他!”我眼神一冷,此人就是个事头子,暴民,要是这些难民继续跟着他,近墨者黑,渐渐就会心头不平衡,所到之处,必引起暴动。
而且,这人看着我们马的样子两眼放光,并不像其他人那般吞咽唾沫,他很可能是想骑着我们的马跑路。
冰鸟本就冷血,一路上好几次想杀人被我压下,没想到我竟然主动让他杀人,短暂愣神之后手起剑落,只闻唰的一声,血溅当场。
“啊……”
“杀人了!!”
老实的难民们都吓到了,好些掉头就跑,跟在事头子身边的两个人,对视一眼,竟然使出轻功逃跑,冰鸟也发现不对劲,立即飞身而起两刀把他们结果了。
落地冷眼看着我,“你早就看出来了?”
我只看出那人是事头子,却没看出这两人会武功,如此看来这两人应该是谁安排在暴民中间,鼓动暴民带头挑事的,既然她这么认为,我当然挺起胸膛,高深莫测的点点头。
一连杀三人,所有人都吓到了,赶紧跪到地上大呼饶命。
“都起来吧,我们是朝廷派来的钦差大人,专门处置那些隐匿在暴民中间带头挑事的老鼠屎,大家几天没吃饭,做出过激行为我能理解,只是抢夺并不是长久之计,寻找食物,生产食物,才是长久的办法。”
难民们都不说话,这个道理大家都知道,可他们什么都没有,怎么做得到?
“咱们有些随身的干粮,你们先凑合着吃点,咱们先回南岭再想办法。”
一听说有吃的,剩下没逃走的难民个个点头应允,冰鸟怒气冲冲回头瞪我,“你干什么,那是咱们的干娘,给他们吃了,咱们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