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实已经偏离了记忆中的轨迹,现在夏青青的羞处中了三枚透骨钉,与记忆中的毫发无伤已是大相径庭了。
事已至此,他也懒得多管,爱咋咋地吧,姑且笑看郑芝龙如何搅动今夜之局。
转瞬间,这边夏青青已经把沙老大一条右腿给削了下来,沙老大狂吼着倒在甲板上打滚,泼风刀也已离手,甲板上鲜血横流。
夏青青得理不饶人,追上去一剑命中沙老大的心窝,眼见沙老大一命呜呼,还不解恨,又在尸体上戳了数剑,直将一具尸体戳成了一堆烂肉。
游龙帮众见首领被屠,发一声喊,就要逃命,殊不知这声喊却提醒了夏青青,后者提剑追袭,转眼又杀了几个跑得慢的,将尸体踢入江中。四艘小船中尚余之人立即驾船亡命而逃。
在夏青青展开屠杀的同时,郑芝龙背在身后的双手做了一个手势,他的船上立有四名海盗从另侧舷帮潜入水中,在彼船声声惨厉的哀嚎中,四名水鬼的入水就显得无声无息。
夏青青杀掉了船上最后一名手持火把的游龙帮众,脚下已经站立不稳,摇晃着回过身来,竟是一剑刺向了郑芝龙,喝道:“你们这群淫徒的帐还没算!”
郑芝龙哈哈一笑,身形微晃,长剑已经擦着他的衣襟老去,他手成虎爪,抬臂一扣,已将对手的腕子扣在手中,只觉入手滑腻,骨骼稍小,再去细看对手脸面时,已知这温性小哥实为女子。
夏青青手腕被捉,长剑刺老了收不回来,只好左手立掌如刀,向这中年汉子的颈项砍去,掌到中途,忽觉双眼一黑,便已失去了知觉,她也失血过多了。
郑芝龙哈哈大笑,顺手将夏青青腰肢拦住,侧身看向己船:“钱先生,这姓温的是个小美妞,不知你有无兴趣?若是有,将他送与你做个侍妾如何?”
郑森闻言一急,道:“父亲,如此趁人之危有违江湖道义,不若请了医生救治之后放她归去。”他嘴里这样说,心中想的却是想要此女知恩图报,做他的侍妾。
钱老魔历尽沧桑,郑成功肚子里这点小九九他一听便知,说道:“我没兴趣,还是那句话,颜值不够,你们如何处置都不要顾虑我。”
郑芝龙又仔细看了看夏青青的眉眼,不禁怀疑起老钱的说法来,若是这姓温的颜值都不够,天下间更有什么女子颜值够呢?
正犹豫间,他只觉侧后微风飒然,心中顿时警觉,本能地使了招犀牛望月,双手一高一低,在护住了身后空门的同时,转过身来,与侧后来人拆了一招。
只觉来人掌力雄浑,招式奇幻,武功远比自己为高,唯有退后才能脱出敌人双掌的笼罩,“嘭嘭”两下手臂交击之后,郑芝龙无奈后撤,而手中的女子却被来人接了过去。
夺人的正是袁承志,他目的只在夺人,出手也留了分寸,接过人来后说话便很客气:“朋友请了,这位温兄与在下有同舟之谊,此时他受伤甚重,在下无法坐视……”
郑芝龙嘿嘿冷笑:“同舟之谊?你是看上了她的美貌了吧?别说你不知道她是女的。”
袁承志道:“在下委实不知。”
郑芝龙道:“装的倒是挺像……”说到此处,他忽觉脚下微微一沉,便哈哈笑道:“也罢,既然朋友你如此着意这女子,这女子就给你了!福松,解缆!起锚!”说话间他的身体倒纵而起,落向己方商船。
福松是郑森的小名,郑森听了父亲的命令,当即喝令起锚,早有几名盗匪协助姓王的船夫将大铁锚提起,又有人解开了缠绕在岸边树木上的缆绳,郑芝龙落回船上的同时,船已经开了起来。
郑森心有不甘,问道:“父亲,咱们这么多人就让那一个黑小子把人抢了?”
郑芝龙沉声道:“不然呢?你觉得我们在陆地上能干得过华山派么?”
钱青健暗暗点头,郑芝龙果然有两下子,只凭袁承志的一招白云出岫就断定了后者是华山派高手,果断撤回,又暗使手下凿穿了龙德邻那艘商船,那两千两黄金估计也被海盗偷到了手,而且这下袁承志和夏青青难免要做一做同命鸳鸯了。
果不其然的,当郑芝龙的船顺游而下不足半里之时,就听见了龙德邻惊恐的喊声:“不好了!这船怎么进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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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昨天把手指切了,今天才可以用创可贴代替纱布,但打字还是受到了很大影响。一书一更也很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