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钱施主口口声声说你至尊门内不收侠客,却为何又将宁女侠收在身边,随时驱策,这岂非自相矛盾?”老奸巨猾的方证自以为抓住了钱青健的把柄,便趁机讽刺。
宁中则俏脸一寒,正要答话,钱青健已经微微一笑,说道:“小和尚你脑子不好还是耳朵不好?我确实说过我至尊门不收侠客,却没说我至尊门不收侠女,换句话说,就是只收女侠,你懂了吧?怎么着,你有意见?”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别罪过了,你们和尚有淫戒,我至尊门可没有,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男女结合繁衍后世,此乃人伦之常,再者说,你们当和尚的也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说到此处他转向鲍大楚说道:“老鲍,去给我砍一枝树枝做剑做鞭,再削一截树干为刀。”
“遵命!”鲍大楚领命而去。
“嗯。”钱青健满意地回过头来,看向任大小姐头上的一朵珠花,便走过去将其轻轻摘下,系在手中岳灵珊那裙带的一端。
然后他返回身看着风清扬,一抖手中裙带说道:“今天,我就让你看看,我不用内力,以这条裙带为索,破你独孤九剑的破索式,再以树枝为剑,破你独孤九剑的破剑式,以树干为刀,破你独孤九剑的破刀式,以没有内力的肉掌破你的破掌式,你独孤九剑有几式,我就破掉你几式,也好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天外有天。”
风清扬面色大变。虽然他想不出钱青健在不用内力的情况下如何能破这独孤九剑的诸般剑式,但是武林至尊的话岂会是空口无凭?即便用脚趾头想也能知道钱青健未说大言。
钱青健摇头叹息:“本来我想用内力破了你独孤九剑的破气式,可惜,你们都不会。令狐少侠,我不用内力,但你可以使用。来吧。”
令狐冲闻言而动,手臂刚刚提起一半,只见钱青健手中那碧绿色的裙带已经翩然而起,形如长虹,匹练横空,随即幻成道道彩环,令人眼花缭乱,没有人能够看出来这裙带将要袭向哪里。
如果说注入了内力的软索会变得笔直、变得刚强如枪,将会明确长索彼端的打击目标的话,那么没有内力的软索在这场地中间舞出的花团锦簇,它的目标在哪里?
令狐冲直接傻了,不论是去看钱青健的眼睛,还是看他的手臂手腕,甚或去看这幻象纷呈的彩带,都看不出它的直接目的。
造成令狐冲这种茫然的原因是,钱青健根本就没有去看令狐冲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他的彩带也没有刻意去瞄准令狐冲任何一个目标。
风清扬也迷茫了,这种情形,用破索式如何破解?这世间怎会有这样的武功?没有内力也能玩转软兵器么?
他却不知,钱青健在现代看过的武打片里那些武打明星们都是没有内力的,而这些人照样把绳镖链子枪玩得眼花缭乱。更有奥运会中的女子艺术体操中的彩带操,那些女子选手又怎会身具内力?可是她们照样能把一根轻若无物的彩带舞得美妙绝伦。
钱青健对付破索式的思路就是这个思路,而他的手臂和手腕所采用的手法,正是古墓派绝学金铃索的手势——那本是他妻子小龙女的拿手武功,更是连一代武学宗师金轮法王鸠荔都无法破解的手段。
小龙女的本领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他如何能够不会?如何能够不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