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正在与宁中则吵架。
就在半个时辰以前,在王家兄弟离开之后,嵩山派的十三太保之五,九曲剑钟镇来到又离去。
钟镇带来了左冷禅的盟主令旗,说左盟主已经查清了钱青的来历,此人乃是魔教东方不败的手下,进入江湖意图祸乱五岳剑派,颠覆五月联盟,以期毁灭所有武林正派,助魔教一统江湖。
为此,左盟主将于今明两日亲自率领嵩山派所有好手赶到洛阳,同时引泰山派、衡山派以及恒山派三派联盟成员汇聚于此,誓杀魔教新秀钱青。希望华山派给予必要的配合与支持。
岳不群当即满口答应,说钱青乃是正派人士的公敌,不杀不足以正天道,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不杀不足以祭奠正派先烈们流过的鲜血。
当着外人的面,宁中则没办法与丈夫反驳,但钟镇一走,她可就不愿意了。
“都跟你说过好几次了,那钱青是救了珊儿两次、救了我一次,且是救了咱们华山派除了冲儿之外所有弟子的人!这样的人难道不是好人吗?就算他隶属魔教,我们华山派是否应该知恩图报?我们能眼睁睁的看着左冷禅杀了他么?甚至还要推波助澜帮左冷禅杀他,你是不是疯了?”
岳不群用从未有过的不屑神情看着他的妻子,冷冷说道:“我看你才是疯了。钱青是救了你和珊儿,可是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别有图谋?就如同魔教曲洋结交衡山刘正风一样,定是存了分化离间我正派人士的祸心!再者,珊儿年轻貌美,又被那妖人玷污过,焉知他不是欲擒故纵,欲求先予?”
宁中则惊讶地看着这个变得有些陌生的丈夫,好半晌说不出话来,丈夫从前不是这样说话的,不仅是语气,就是说理也不会这样强词。
惊愕中,她忽而醒起,就先把其它房间里的女儿和弟子们都赶了出去,丈夫说话的声音太高了,其中不乏不宜被人听见的内容。另外,让弟子们守在这家保下来的客栈外面,也可以防止有敌人混进来偷听。
她安排好了弟子们,回来才又说道:“退一万步,就算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但是在钱青尚未暴露出他的恶意恶行以前,我们只能认为他是善意的,而且对我们母女恩重如山!如若不然,我们岂不是成了禽兽不如的恩将仇报之人?”
“住口!”岳不群尖声怒喝,“你是不是给那钱青灌了什么迷药了?这两天你没完没了的说他的好,或者你是嫌我老了,想要找个年轻鲜嫩的少年了?那你去找他啊!”
听了这番话,宁中则直接懵了,这还是那个彬彬有礼、儒雅稳重的君子岳么?怎么好像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这说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旋即她也怒了,也不喊师兄了,“岳不群你这是说的什么屁话?我宁中则一生清白,天日可鉴,魔教淫徒尚且未能污我半分,怎么你反倒要血口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