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长谈下来,曲洋目瞪口呆。只因钱青健非但知道东方不败的计划,更知道日月神教内外事务的无数细节,就连十大长老的姓名都说了个一字不差。给曲洋的感觉是,这个孙女婿对神教的了解,甚至超越了教主东方不败。
如果能够解掉三尸脑神丹之毒,谁愿意替东方不败这样的领袖去卖命?使用这种用毒药控制手下人的方法固然有效,但是在手下吞服毒药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这样的组织里不会再有发自内心的忠诚。
曲洋叛教了。转而追随孙女婿,不,已经不能叫做孙女婿了,因为钱青健明确表示,他现在没有心情纳妾收宠,之所以对曲非烟关爱,只是投桃报李之举。
曲洋不得不追随钱青健,即便他的三尸脑神丹可解,但是其他魔教骨干依然被此药所控,若是带了曲非烟离去,只怕不出半年,便会给无所不在的魔教教众查了出来,追究叛教之罪。
与日月神教比起来,自己的力量太渺小了,这是曲洋的想法,不仅如此,就是加上钱青健、刘正风一家子弟和林平之夫妇,也远远不是魔教的对手,这是无可争辩的事实。
因此曲洋把他和这次魔教派来协助的四长老的计划说了出来,他知道,若是今天不坦白,他日魔教寻上门来时,他曲洋就成了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真若是到了那时,恐怕不止魔教要杀他,钱青健也要杀他。
钱青健对曲洋的忧虑付之一笑,说道:“这样反而是好事,既然那四个长老要用我钓鱼,我就顺手把他们也收了,干脆,我把东方不败和杨莲亭手下的教众都接收过来算了,让他们替我做事。”
这番话令曲洋又疑惑了,如此庞大的日月神教,十长老之下,各堂各舵,只是够得上资格吃三尸脑神丹的人物就不下千人,就算你武功天下第一,又如何能迫使这些人物叛教投敌?
“我能解三尸脑神丹,当然也能做三尸脑神丹!”钱青健一句话就令曲洋醍醐灌顶、茅塞顿开。
“我怎么忘了这一茬了?”曲洋惭愧无地。
三尸脑神丹可以有无数种,虽然药效基本一样,但只因配料不同,不同的毒药具有不同的毒物药方和配比,以曲洋的资历,当然知道在东方不败篡位以前,前任教主任我行也是有一套三尸脑神丹的配方的。
任我行的三尸脑神丹,东方不败解不了,东方不败的三尸脑神丹,任我行解不了。
但是钱青健既然表示有把握解掉任何一种三尸脑神丹,那么他岂能不会制毒?
联想开来,曲洋的眼睛一亮,道:“五月端午已然临近,若是你在洛阳,那么东方不败或许会派人将解药送往洛阳,以免我们这些执行任务的人物往返于黑木崖,误了大事。”
钱青健点头笑道:“曲长老果然聪明,难怪你的七弦琴弹得如此高妙,咱们把任盈盈藏起来,那些尾随我们到洛阳的长老们又该如何解毒?”
任盈盈住在洛阳城东绿竹巷虽是隐密之事,但日月神教的长老自然知晓,更何况,他们还需要就近领取解药。
“高!实在是高!”曲洋由衷地拍了一记马屁,“原来至尊你同意跟随林家去洛阳,竟是已经考虑到了这一节,真是算无遗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