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一看,跟宋兵打斗在一起的,是一群叫花子,个个手持打狗棍,身上的麻袋四五六只不等,而宋兵手持刀枪,却无法敌抵此等乱战,死伤惨重,却不知奔逃,兀自死战到底。
该杀!这是钱青健的即时心情。
北宋也好,南宋也罢,皇帝和当官的就特么陷害忠良、欺压百姓有本事,碰上辽国金国这种能征善战的民族,立马开始装孙子。
此时金国式微,不图一雪前耻也就罢了,居然还有人送礼乞怜,有这财力多招募一些士兵与异族血战不行么?
文人当政的最大缺点就是,文人缺乏血性,缺乏血性也就罢了,偏偏还要鄙视匹夫之勇。
诚然,抑制当朝武将,束缚管制民间武力是这些当权者的一贯思想。可是异族才不管你这些,跃马扬刀,砍你没商量。
抱着对这些摇尾乞怜者的厌恶,钱青健走近了战场,他此时一身武功突飞猛进,自是不惧这种不入流的乞丐和士兵,他倒是盼望有谁招惹他一下,好顺理成章地祭一祭这八卦宣花斧。
厮杀的双方也有人看见了钱青健的到来,一名宋兵立时奔向他求救:“将军,快救救我们吧,这些乞丐要抢送给贵国的贡……”话未说完,已被一丐从后追上,搂头一棍打个正着,软软倒地,不知死活。
活该!钱青健鼻子都气歪了,真把老子当成金兀术了,正欲表明身份时,那乞丐挟着棒杀士兵之威,又向他冲来,一根打狗棍舞了个棍花,然后一棍扫向他的头脸。
钱青健也不动斧,单掌运力使了招“横扫八方”,那棍子与掌缘相碰,并无撞击之声,却发出一声清脆的断折之响。
那乞丐脸色一变,喊道:“弟兄们,这金狗扎手,过来几个招呼!”
正在以多打少的乞丐立即过来了十几个,钱青健嘿嘿一笑,也不分辩自己的身份,从身后就拎出了巨斧,扛在了肩上。
众丐见这斧头硕大,颇有些踟躇不前,先前断了棍子那丐喝道:“怕个屁!他的斧子是空心的,给我上。”
众丐齐齐发了一声喊,挥舞着棍棒殴击下来,钱青健哈哈一笑,双手将巨斧抡起,从上到下从左到右抡了两下,那些棍棒已是尽皆折断,巨斧却并未传回来什么撞击的触感,仿佛刚刚扫断的只是秋天凋零的树叶。
此时众丐怎还不知这巨斧的厉害,再也无人敢于上前,钱青健开口道:“奶奶个熊的,不敢打就给老子滚一边去,围在这里很有趣么?”
那最初上来的乞丐是一名六袋弟子,此时唱了个肥诺道:“好汉你不是金人吧?听你的口音是山东的,咱是老乡。”
钱青健两眼一瞪:“滚!打不过就是老乡,别跟老子套近乎!若是你打得过,老子就变成脑浆了。”
六袋弟子被骂的张口结舌,一时找不到话说。
那边宋兵看见来了救星,纷纷保护着一个文官跑到了钱青健左右站好,那文官拱手道:“壮士,多谢你搭救,本官乃是当朝丞相史弥远大人的专史……”
钱青健不等他说完,就是一声怒吼:“滚!”把这位官员吓得扑腾一声坐在了地上。
钱青健的大斧子指向了官员的鼻尖:“老子最看不起你们这帮怂包软蛋,搜刮了民脂民膏你们自己糟蹋也就行了,偏偏还要送给金人去糟蹋,你们都是什么畜牲降的?嗯?”
一股尿骚味已经在空气中蔓延,那官员吓得体如筛糠,颤声道:“下官也是奉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