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青健闻言更是震惊,这老和尚怎么知道我不是童男的?他立即在记忆中搜索,果然,练成九阳神功的,从头到尾只有两个,一个是觉远,一个是张无忌,这俩人在练成之时,都是童男,而另外两个练成了部分九阳功的,是张三丰和郭襄,张三丰自然也是童男,而郭襄却是处女。
看来这斗酒僧并未说谎。他见这老僧和善,也就大起胆子来问道:“敢问大师,既然你没练成九阳,为何能够挡住陈灭林的那一记重手?”
老僧摇头笑道:“以施主你对武功的理解,不该有此一问。世上任何一种内功,练到高深处,都是这样的。我们到外面说话。”说罢当先走了出去。
钱青健跟在老僧身后,暗骂自己愚蠢,竟然问出这么幼稚的问题来。转念又想,这九阳神功也不是那么好练的,张无忌无欲无求、心性豁达,也足足练了五年才算练成,练成后还多亏了布袋和尚的乾坤一气袋和成昆的大脚,才打通了生死玄关,如若不然,以觉远那般成就的九阳神功未必就比九阴真经强到哪去。
此时藏经阁外只剩下两名老僧留守,看见这位负责打扫藏经阁的老僧出来,也不以为意,随即他们看见了老僧身后的钱青健,苦方正要盘问一二,却见老僧抬手伸出一根手指,冲着他虚点了几下,只感觉左臂有股股热流进入,伤势立愈,不禁惊骇万分。
那老僧给苦方治疗之后,又冲着另一苦字辈老僧的手臂指了几指,那苦字辈老僧的伤臂立即抬起,与苦方对视了一眼,两僧看见对方的眼睛里都是惊喜万分,两僧不约而同地向藏经阁门口老僧施礼道;“多谢前辈施救。晚辈苦方、苦竹拜见祖师。”
苦方又加了一句:“前辈神功盖世,可是本寺绝技一指禅?”
斗酒僧叹了口气,半是回答半是责怪道:“一指禅无人练成也就罢了,可是其它绝技怎么也如此荒芜?你二人以韦陀掌与般若掌对抗,伤在情理之中。可叹我少林武学一衰至斯,竟然已经沦落到江湖二流的地步了,嘿嘿,还称什么武学泰斗。”
苦方苦竹满面惭色,苦方问道:“前辈可是传说中的扫地神僧?”
斗酒僧摇头笑道:“扫地神僧乃是老衲的师祖,他毕竟不是神仙,怎能活到此时?老衲乃是灵兴禅师的亲传弟子,奉师尊之命,护我少林一甲子。”
苦竹双手合十道:“原来前辈竟然是玄字辈祖师,小僧失敬了。”
钱青健在斗酒僧身后,忍不住插言问道:“这怎么可能?少林高僧排辈灵、玄、慧、虚,就是虚字辈的高僧活到现在也要一百五十岁了,大师怎么可能是玄字辈的?”
苦方苦竹脸现怒色,刚要呵斥钱青健,神僧微笑摆手制止,而后转身对钱青健说道:“想不到小施主对少林的掌故也是如此熟悉,是重阳真人告诉你的么?”
钱青健摇头道:“晚辈未曾见过重阳真人,是周伯通告诉我的。”
斗酒僧未能听出钱青健的谎言,屈了屈手指,点头道:“嗯,施主年不过二十,原是得不到重阳真人的亲授。关于小施主的疑问,老衲也曾问过恩师,恩师曾言,他本是宋哲宗元祐年间灵字辈僧人里面的小师弟,只因与当时的少林方丈玄慈不和,欲分裂少林,因而被我师祖一掌拍成假死,直到绍圣元年,其时正值玄慈方丈为捍卫本寺清誉,受杖责而死的一年后,师祖才把恩师拍活,恩师活过来的时候,年龄不足三十。”
钱青健听得连连点头,记忆中,扫地僧曾经一掌把萧远山和慕容博拍成死人随后又能救活,这神技的确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