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正挠了挠头皮,为难道“审案很快就开始,但何时结案确实难说。牵扯了众多府衙,任何细微之处都有可能引起争议,实在难说。不过一旦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的。”
正说话间,远远地有人鸣锣开道奔着南衙而来。大家看去,一架八抬官轿在前后二十名骑兵的护送之下来到门前。
骑兵都头喝道,“三衙殿帅府太尉高大人到,闲杂人等速速散开,否则休怪某家不讲情面!”
开封府的衙役是知道禁军是一个什么德行,赶忙劝大伙避一避。门口的都是东京市民,皇城根下见过的大世面多了,根本不予理睬。
都头压着腮帮子突突着,“清场!”随着一声令下,二十名禁军骑兵利用战马冲撞,硬是冲开了围观群众,挤出一条道来。
然后都头根本不管群众胡乱骂娘,自顾自跑回轿子前说“太尉大人,已经清场完毕。”说完示意轿夫压住前杆,并将轿帘撩起,方便高俅下轿。
高俅咳嗽一声,低头出轿,在都头的护送下,四平八稳的进了开封府。
尽管很多人被骑兵冲撞,但是当穿着朱紫官袍和玉腰带的高俅,只是扫了一眼周边的群众,一个个就只能忍气吞声,不敢再说任何非议的话。
张教头无奈的说“威风不过高太尉!”
高太尉在冯捕头的引领之下来到二堂,滕府尹,孙定等南衙官吏早已准备就绪,见高俅到来,立时下堂迎接以示尊重。
其实就滕府尹来说,高俅来或者不来,他都只会不偏不倚。
如果林冲没证据,那至少会判他个刺配千里;但是若林冲有了充足的证据,高太尉,那就对不住了,必须判林冲无罪释放。
这种两不相帮其实是暂时放弃了手中主审的特权,任凭两方自己对决。不管结果如何,至少不是为了高俅而故意得罪宗室司和西府。
高俅心中也是冷哼一声,你们这些墙头草,到要看看你们在我眼皮底下能耍什么手段。
滕府尹笑着说“没想到太尉大人能亲临,是开封府的荣幸。事也凑巧,宗室司司正赵势大人也说要过来观察。若是本府有不到之处,还望大人提点一二。”
说着将高俅引到左下位,命人奉上茶水。
高俅哈哈一笑,“承蒙府尹看重,林冲终究是隶属三衙,下属有罪,本官又岂能置身事外。宗室司不知道为何参与贵府问案?”
这就是责问滕府尹,我来是因为和这个案子有直接从属关系,但宗室司与本案无关,何故能插手庭审。
滕府尹还没回答,就听见堂下一个洪亮的声音说“林冲忠君体国,敬献神兵利器与官家,经西府勘验无误。事关江山社稷安危,宗室司又岂能抽身事外?”
随着话音,赵势缓步登堂,笑着向高俅颔首致意,又向滕府尹拱手道“府尹大人,我宗室司恪守律法,只为旁听观察,绝不干涉贵府案情审理,还请大人行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