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方腊的信徒也只得将信将疑的跟着叩拜。局部的小骚乱目下算是打住了。
大多数不是信徒、饿着肚子的城外老百姓们也不知道什么鸟蛋是惟大光明,额,不过总归方琴很漂亮,又有许多鸟围着她,蛮有趣的,斗殴也没啥意思,于是也就坐下来开始围观。
场面归于平静,方琴正式盘坐在城头,开始讲经。
都没等到高方平正式修改明教教义,方琴是个有想法的女人,她说的东西,是最近以来受到大魔王影响后思考出来的结果,那是“方琴特色的教义”,且许多的东西有些靠向高方平思想。
梁红英实在没想到,方琴被大魔王影响的够呛。方琴目下在顶着明教的皮说《韩非子》。她在有意的弱化教义影响,没把方腊刚刚的行为定为异教徒。
要弱化教义,就必须打破“异教徒形势”。
这是方琴和高方平交流中被影响最深的东西,因为有异教徒概念在,就和方腊时期没有区别,还是毫无意义的斗争,丧心病狂的私行私法。
于是梁红英亲耳听着,方琴当着几万人的面,把方腊刚刚的行为解释为:违法,意图杀害大宋子民,于是被官府护卫就地正法了。
接下来固有的教徒们傻眼,方琴此番的讲经实在离经叛道,充满了高方平似的无理,细想的话却又合情合理……
“报——”
处于街市上巡逻的高方平,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士兵骑着战马跑来。
士兵下马跪地,上气不接下气的道:“报小高相公,妙,妙庄战役……大捷。”
高方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最担心的地方终于摆平了,于是拍腿道:“好个韩世忠,果然够猥琐,没让我失望。战损几何?”
士兵红着眼睛道:“贼势凶猛,此役在韩世忠将军带领下,全歼反贼八百六十七人。然而我部战损也非常严重,伤亡已过了五层。”
高方平听后真给韩世忠捏了一把汗,不容易啊,果然有两下子。
要说战损五层的情况下永乐军依旧能战这可以理解,然而党世英那孙子的部队,又没有足够的磨合时间,却被韩世忠驾驭到了这种水准,真的可以算是帅才,算是被高方平彻底调教完毕,可以毕业了。
将兵将兵,驾驭士兵的水平就是将军的能力。那和猥琐的文人驾驭文字一样,有时候靠千锤百炼未必有用,那是一种灵感,一种艺术。
韩世忠本身是个帅才,经过大魔王的推动和调教,现在基本算是速成了。
这些说来奇怪,有时候将军的一个简单作为,是能全面影响将士的。有时候也很难找到有效的论据剖析这个过程。就像大文豪能用简单又朴实的文字、毫无华丽的几笔就写穿人世冷暖和百态,与之对应的,有些人他也能用华丽的辞藻反复堆砌而不知所云。
YY完毕,高方平心情大好的评价道:“苏州攻略若顺利,必惟我韩将军之首功,参与攻坚之将士辛苦,牺牲之烈士本官会全力抚恤。”
“谢相公认可。”士兵大声道。
高方平左右看看周围,又低声道:“传我命令,继续封锁戒严妙庄附近,不许闲杂人员接近。告诉韩世忠,不要把这些恐怖消息扩散,低调妥善处理,焚烧尸体。”
“是。”
那个小兵离开后,城头方面也来人了,是刘正夫的心腹护卫,“报相公,城头方面形势稳住了,方腊已被当场击杀,没有由此引发大乱。方琴姑娘以圣女身份在讲经。愿意听她话的人,越来越多了。”
高方平点了点头,喃喃说了句:“希望他不是第二个方腊,此时,我竟是有些没勇气去听她讲什么。因为我害怕听到不想听的后,忍不住收拾她。”
“这些卑职听不太懂,不过大体上听来她和方腊是截然不同。”刘正夫的护卫道。
高方平歪着脑袋想了想道:“你知告诉我,众目睽睽下方腊被击杀,必须有个说法,她是怎么对这事解释的?”
刘正夫的护卫尴尬的样子道:“她说方腊试图在众目睽睽下谋杀她一个弱女人,于是她把我等说成是刘正夫相公麾下的执法差人,于是方腊他的死因……算是被就地正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