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半路被小蔡相公遇到漫山遍野的运钱队伍,不被他抢走就怪了。如果是山贼在运钱,倒是可以吓跑蔡攸和麾下厢军,然而是永乐军在运钱,那么梁红英和永乐军的军官,分分钟就被小蔡虐得死去活来的。
此番就看运气了,鉴于高廉这家伙反水,胳膊往外,借助奸贼蔡攸的力量来干涉“家族内部矛盾”。那臃肿庞大的运钱队伍,能否在被蔡攸追上之前,离开从西南方向离开博州境内,这全看运气,以及蔡攸所部的行军素质了。
行军速度和时间,就是这次的生命线。
只要梁红英不辱使命,被追上之前离开博州境内,进入大名府境内就安全了,小蔡相公的爹是宰相也没用,他真敢带博州厢军进入大名府。那么梁红英是身怀高方平军令的,军令就是:把博州厢军列为叛军,全部吊起来打死。
是的,规矩就是规矩,老梁不管博州政务,但是有权在博州军事行军,然而他小蔡相公则没有在大名府行军的权利。
其实总体来说,此番高方平倒是从柴家撸走了总价值约莫三十万贯的财富。却也还是留了点汤给小蔡和大高了。起码在柴家之内留下了九千多贯铜钱的“巨额财富”做做样子。妈的那真的是巨额财富了,购买力等同于后世的进四百万元。
如果后世某个县城查封了一个帮派,在现场缴获四百万的现金黑钱也很是有点壮观了,可以交差啦。
何况,那些高方平拿不走的房产地契,柴家名下的进两万亩良田,好歹留在了高唐不是?
高廉是贪官而不是昏官,留下一万多亩田在他的官府手里,他是可以作为突破口,做出一番事业的,他能留下多少、有多大的作为,就看他和小蔡撕逼的能力了。这个家伙总喜欢犯一些自作聪明的错误,喜欢“请神”。
但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希望他别被小蔡收拾的太惨就好了。
老裴砍了许多的脑袋之后,如今他更是心系运钱队伍的安危,也逃离高唐了,听闻小蔡相公已经行动的消息,他戾气在重也是不想留下和蔡攸照面的。
临行前,老裴抱拳道:“高唐任务基本完成,我去也,你收尾,祝福你小高好运,如果你没被蔡攸干掉,那么我在大名府等着,你记得来述职。”
言罢,老裴就带着索超所部,犹如丧家犬一般的逃亡了。至于高方平怎么厚着脸皮和蔡攸扯犊子,妈的谁关心啊。爽快的在于,老裴这个监军乃是北1京留守相公任命,无需找蔡攸述职。所以进来稀里哗啦的砍翻一些人爽爽之后,拍屁股走人回北1京,无需管他小蔡是否高兴。
然而,高方平根据规矩接管了高唐的民政权和司法权,且当时上报了博州,被认可了,那么现在想走也走不了,必须等着蔡攸来,对小蔡述职。
权利和义务几乎对等,放出权利后高廉轻易收不回去,然而与此同时,高方平当然也轻易甩不脱,要留在这里顶雷,等着知州大人来审查高唐平乱的细节……
留下而没有跟随梁红英上路的两个营,不断的有斥候从远方归来,汇报高方平:“相公,大事不妙,小蔡相公所部两百骑兵,得到消息后已经改道,朝西南方向追击梁红英所部。从行军上分析,梁红英恐怕很难避开博州的人了。”
高方平叹息一声道:“这事得看运气了。那其中也有裴炎成的利益所在,此番老裴选择这个时候离开,我觉得是有原因的,老裴这家伙不是个省油的灯,应该会和蔡攸在半路上去扯犊子。”
“难道裴炎成大人敢攻击博州军队?”手下愕然道。
高方平一口水喷出来道:“你想多啦,老裴当然不敢这么干,不过其实也有一些方法的,他鬼着呢,不用我教他。行了,现在这些事我左右不了,就不多想啦。”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