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千雪在大学时曾经看过一个报道,牙牙学语的现代幼儿,都是从“妈妈”“爸爸”两个词来学习,若是在中国,第三个词是“爷爷”。
虽然与外界受到刺激或教育有关,但实际上起最决定作用的,还是幼儿的声带以及口腔肌肉的发育。
“妈妈”“爸爸”两个词几乎不需要舌的帮助,而从“爷爷”一词开始,舌部就要配合口腔;“奶奶”一词,对舌与口腔配合的要求就高了一些,至于“姥姥、姥爷、外公、外婆、祖母、祖父”就越发复杂了。
顾千雪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是否能将哑奴当成幼儿来培养呢?
她不是幼儿教育专家,更没学过相关课程,一切都靠解剖学原理进行推测和摸索,她准备试验一下。
不明所以的哑奴正准备整理饭桌,却被顾千雪拉着坐了下来。
“雅雅,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好吗?”
哑奴点头。
“看我的口型,跟着我发音,啊——”千雪张大嘴巴,发出“啊”的声音。
这个声音对哑奴不算难的。
“啊——”哑奴也在发音。
千雪点头,“继续看我的口型,尤其我的唇部,mua,mua。”并不是直接发“吗”的声音,而是用一种爆破音的形态。
哑奴刚开始掌握得不是很精确,很快便能轻松发出“mua”的声音。
“现在来说,bua,bua。”
哑奴也发出了“bua”的音。
实际上,哑奴是不懂“mua”“bua”到底什么意思,毕竟楚炎国对妈妈的称呼是娘、阿娘、母亲,对爸爸的称呼是爹、阿爹、父亲。
“好,继续说,要说得熟练了。”顾千雪认真道。
哑奴虽然不懂顾千雪突然让她说这些发音的原因,但她也是个聪明的姑娘,猜到这是“治疗”的一部分,立刻一丝不苟地开始执行。
于是,宅子里的一下午都在哑奴“mua”“bua”声音中度过。
哑奴收碗刷碗打扫房间,顾千雪则是跑到那庞大的衣帽间,开始找布料起来。
她也要找类似于现代防雨绸类的料子,尽量避免皮肤沾染到了毒物,最好还得找个可以做气囊的东西,当氧气筒用。
找来找去,顾千雪还真找到了件这样的衣服。
找来针线包,正准备对衣服修改,哑奴却进了来,“爸”“妈”。
熟能生巧,在哑奴摸索了一下午后,她找到了既不用爆破音发力又能说出声音的方法,实际上,这是个巧劲。
别说哑奴,便是牙牙学语的幼儿,都在摸索这个方法。
顾千雪转过身,掩饰住眼底的慌乱,换成了冷静,笑了笑,“雅雅说得很好,接下来,我们试试爷爷这个词。”紧接着便开始为其示范、纠正其发音和口腔姿势来。
“爷爷”一词,可以算是牙牙学语阶段里程碑的词语,因这个词开始,便要用舌部。
哑奴说不出,无论怎么发音都是一种“嗯”的声音,急得满头大汗。
千雪也不着急,“有个好方法。”
哑奴眸子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