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想去，他也只能多说了一句“小心”，便没什么可说的了。
楚南随口应了一声，见木罗大叔不再追问，松了一口气，这下终于可以专心为刚才的想法做验证了。
刚才一边应付着木罗大叔，他一边也没有闲着，掌心的绿色生命螺旋依然在一点点地被黑色气息沾染，逐渐全部变黑。
待到应付完木罗大叔，原本通体透绿的生命螺旋已经从里到外完全变成了黑色，乍一看就像是一团高速旋转的黑色乌云一般。
之所以从绿色变成黑色，当然是楚南刻意引导空间能量的转化过程，将原本转化为生命力的空间能量改为转化成为吞噬生命力的死气。
不过这是楚南第一次在维持生命力补充的同时进行死气转化，并且故意控制着死气一点点将生命螺旋染成全黑。
这个过程看起来很平稳，就像是在绿色的生命螺旋中滴入墨水慢慢染黑一般，但实际上却难度极高。
想要保持这种两种状态的同时存在，必须巧妙地维持空间能量的每一点成功转化，稍有差池，就会互相影响，从而直接导致失败，造成空间能量真正失控，甚至反噬楚南。
好在凭借着强大的数据能力，楚南对于哪怕一丝一毫的空间能量控制都极为精确，倒是没有出现任何问题。
现在黑色的……嗯，这样已经不能称之为生命螺旋，只能称之为死亡螺旋。
待到死亡螺旋成型，楚南想到之前生命螺旋脱离他的控制后，还能维持一段时间的效果，那么这个死亡螺旋完全是按照生命螺旋形成的方式来凝聚而成，并且本质上也是建立在女神之赞歌功法的基础上，是不是也可以这样做呢？
想到就做。
楚南左右看看，很想随手把旁边塞雷斯安保公司的安保人员抓一个过来做实验，但这显然不现实，只好无奈地伸出左手，分出一部分精神，精确地将内息从左手上的所有经脉中抽调出来，让左手变得完全不受内息影响以及被空间能量保护。
随后他双手一拍，硬生生将死亡螺旋拍进了左掌心。
在此之前，楚南每次用出变种的女神之赞歌功法，调动出死气时，所作用到的都是敌人，效果极其显著，自己却从未体会过。
现在他刻意丢到了自己身上，立即感觉到这道死气所带来的可怕影响。
几乎是在死气接触到毫无内息和空间能量保护的左手那一瞬间，楚南就敏锐地感觉到手掌中的生命力疯狂被吞噬，左手原本饱满厚实的手掌以肉眼可击的速度变得失去光泽、萎缩，几乎是眨眼之间就好像被抽取了所有水分，完全失去了血色，变得无比灰败，仿佛一块死肉一般。
而和手掌相连的手腕以及裸露出来的部分小臂皮肤，却依然保持着光泽柔滑，看起来泾渭分明，十分诡异。
木罗大叔双眉跳动，忍不住张开口，却将已经到了喉咙的一声呼喊硬生生咽了下去。
楚南感受着左手因为生命力被吞噬、连同细胞都要坏死的痛苦，皱眉忍耐着，同时调动内息，将死气严格控制在手腕之下，只让死气影响手掌部分。
眼看手掌就要接近完全坏死，楚南运起女神之赞歌功法，向左手掌注入一丝生命力，勉强维持着。
死气和生命力在掌心一直不停地做着对抗，左手掌的生肉便不停地重复着被吞噬的痛苦。
楚南咬牙坚持了一分钟后，被他拍进掌心的死气螺旋才逐渐减弱，然后半分钟后完全消失不见。
看着左手几乎变成了鸡爪一般的干枯灰败，楚南不仅没有什么沮丧痛苦的模样，反而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这个实验居然真的成功了。
那么接下来，就可以再尝试一些更加深入的玩法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