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不仅是你一个人搬所有人,还包括搬我。”沃兹沃斯用力捶着自己的后腰:“年纪大了,腿脚就不中用了。”
“德鲁伊不是有不老身躯吗,年龄不会对你的身体造成负面影响才是。”
“你一个学徒懂个屁,专心干活儿吧!”
整整两个小时,赵迈搬了整整两个小时,其中有四十多分钟花在了布彻身上。这个壮汉的体重惊人,如果不是一直在做负重行军练习,赵迈休想移动他分毫。
红树林中有几间小屋,都是非常简陋的茅草屋子,经不起大风或者冰雹。不过红树林此地恐怕没有这么极端的天气,最旧的茅草屋恐怕得有几十年以上的历史了,却依旧完整可用。屋子里面都非常整洁,或者用家徒四壁形容比较好。只有两间屋子里面盛放着东西,分别是鱼干和茅草筐子。
没有床、没有桌、没有任何家具,赵迈问老人住在哪里,他则指了指这片自然。“整个红树林都是我的家,而外面的沼泽就是我的院子。有这么广阔的天地,我为什么要用一张床限制住自己?”
“很有诗意的情景。”赵迈将老人背负身后,深一脚浅一脚走向茅草屋。“天当被、地当床,树做枕头月作灯,听虫鸣、观花影,风足水醉人不醒。”
“我一开始以为你在夸奖我,没想到是在显摆自己的遣词造句,真是不应该啊不应该。”沃兹沃斯摇头晃脑,轻轻重复着赵迈之前的几句话。“不过你说的没错,我一直是这个样子的。”
“我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你身上没有丝毫自然原力的波动,你又是怎么在地精环绕的沼泽中生存下来的。你的身体的确虚弱,这却作不得假。可周围这么充足的自然原力,为什么不能让你恢复?”
“因为那只是一个躯壳。”两个声音一前一后同时响起,把赵迈吓了一跳。在他前方茅草屋旁边,又一个和他后背上那个一模一样的沃兹沃斯站立着,唯一的不同是手上拿着根林地法杖。法杖的材质和颜色,与他自身皮肤的颜色没有任何区别,更是和这片红树林相融相洽。
“你们那个是本体?这算什么,傀儡?魔像?幻术?”赵迈轻轻放下后背上的沃兹沃斯,他带着微笑向赵迈表示感谢,然后自己调整了一下坐姿,轻轻靠在树干上。
“我们都是沃兹沃斯。”两个人异口同声,声音并无二致。“我们只是先后不同,我们只是身体状态不同。就像这红树林,谁能知道哪棵是根长出来的,哪棵是树枝变化而成?”
“呃,总有不同的吧?”就算“见多识广”,赵迈也有些摸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