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便它日再一次走出故园时,
老寨内不仅仅是敛聚着神思,
还应该敛聚着瞳孔,
让眼睛映照进神思的画面保持着色彩与光芒。
相机记录着⋯⋯记录着⋯⋯。
有人给了这相机里的记录点赞,
说这完全可以代表一个宗亲、
乃至国族高贵的血统和优质的品格。
我非常接受赞美,
也非常认同人家的看法。
石板路和老寨内可是有着好几百年的历史跨度,
如果不是有高贵的血统和优质的品格,
又如何会有这种岁月长度的秉持?
历史很不幸地跨过了现代的门槛,
人的创造力和潜能被充分发掘出来的大时代,
如今儿孙辈几年的建设,
便远远超越了祖辈几百年来的成就,
但是走进新域地,
到处都显现着浮躁与喧嚣,
仿似血统沾染了病菌、
品格受到沉重的锻击一般。
那襁褓时期母亲在煤油灯下满脸徜徉着爱意的摇篮曲,
那孩提时代夏夜空下老祖母手摇蒲扇在大灰埕的故事,
那曾经的愽火柴支、弹纸折、掉榄核⋯⋯
都已经与这个时代无缘了,
果真是高贵血统沾染着了功利化的病菌,
果真是优质的品格被锻击了锈迹斑斑的扭曲?
果真如此,
那时代真真是不幸的!
而我无疑是幸运的。
虽然血统有了功利化病菌,
品格也有许多锈斑,
但走一趟老寨内,
病菌就得到有效的扼杀,
锈班就得到彻底的刨光,
从而使血统再变得高贵起来和教品格再变得优质起来。
病菌的血统和锈斑的品格需要老寨内的治疗和铣刨!”
林岱基知道这首诗,这首诗是一位旅居在外的锡场籍著名诗人写的,诗用碑文铭刻着,就矗立在这位著名诗人旧居的门口。
唐小招朗诵完,深情而轻轻地说:“我沿着诗歌的意境在锡场镇老寨内散步,走着、走着,我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亲切,就算是与父母生活在一起,这种感觉都从未曾出现过,所以我认定了这里,我肯定我的生命里应该有一段时光是属于这里的,我应该在这里享受人生的美妙!”
言毕,唐小招把高脚杯里仅剩的一点酒一口喝完,又端来酒瓶,本想再倒,可瓶里已经没有酒了。正这时,唐小招骤感到脑袋瓜子昏沉沉的,便扒到餐桌上睡了起来。
看到唐小招睡着了,林岱基不禁到洗漱室洗净了手,然后把扒在餐桌上的唐小招抱进卧室里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