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皇上在信中的最后,要他不要辜负了义成公主,还威胁他称,若他敢始乱终弃,回去就给他关到马厩里,让他和母马共度余生。
李靖想想不由得傻笑了两声,皇上什么时候对母马有研究了?
咳咳!罪过,罪过,背后编排皇上可还行?
身旁传来一阵轻笑,李靖走神的时候,义成公主已经将信看完了。
哪怕不看信上的内容,光看那一手硬趣÷阁字,就让人赏心悦目。每一个字看上去都是那么的灵动,显然写信的人,在写这封信的时候,心情是愉悦的。
愉悦的心情已经透过了纸面,让人看上去就觉得轻松。
对那位年轻的皇上,义成公主印象很深,那可是一个敢杀上草原,抄突厥可汗家的存在。当今世界上,恐怕找不出第二个。
不对,还有一位,那就是自己身前的这个人,或许还要算上那个叫苏定方的家伙,听说是李靖的弟子。
果然应了那句老话,一代新人换旧人,今天的大宁,向世界展现出来超出世人想象的活力。
英才辈出,让人羡慕啊!
义成公主都点想念长安了……
火光冲天,马蹄声和喊杀声交织在一起,瑟瑟发抖的人们,血水混合着水汽散发着腥臭……
这些东西组成了这个世界上最“邪恶”的音符,也是义成公主过去近二十年的时间里,梦到最多的画面。
义成公主以为自己这一辈子再难见到阳光,却不成想有一天会被人接回中原。
事实上她已经做好了下半生与青灯古佛为伴,然而意外再一次降临。那个小皇帝保留了她公主的封号,并且允许她在河西自由活动。
“药师兄,你准备如何给陛下回信?”义成公主小心翼翼的将信纸叠好,然后塞到了自己袖子里。这封信可是皇上亲趣÷阁所写,有了这样一封信,她回到长安也没有人敢欺负她。
“不如你回长安,亲自面圣向皇上解释一下如何?”李靖早就察觉到了义成公主的心思。
算起来,义成公主离开中原已经有二十多年,之前不愿意回去是因为不想看到那个被杨广搞得破破烂烂的天下。
“嗯?你要支开我?”义成公主用审视的眼神将李靖从头顶看到脚下。
“这是从何说起啊!等到明年春天,我就会搬去居延海营地,配合敦煌和伊吾两部,威慑西域诸国。”李靖若一直窝在温柔乡里,就算皇上不说什么,下边的那些大臣们也会跳出来弹劾他。
正好居延海那里的营地已经建成,李靖搬过去可以加强对西北的掌控力。
“哼!算你说的有理。不过我走了,这边的生意怎么办?”义成公主现在几乎垄断了大宁一多半的奴隶贸易。
“这的确是个麻烦事,别看我,军方肯定不会介入。”这是原则问题,李靖无论如何也不会妥协。
“你觉得,妾身将其交给出尘姐姐打理如何?”义成公主想要回长安,自然要考虑如何在长安立足的问题,与张出尘碰面是躲不过去的一环。
李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义成公主的话正捅在他的肺管子上。
两人还不知道,张出尘现在已经不是原来的张出尘了。
张姓改成了姜姓,诰命服也换成了公主服,公主府正在选址,明年开春就会动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