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等她气呼呼地走到门口时,又想到他的伤口,虽说她口口声声要宰了他,可真宰了那她任务就完了。她深吸一口气,接着气吁吁地走回来,随后往他身上砸了几个药瓶下来。
等丢完药,她又一言不吭地走了。
楚蘅看着她走了又来,来了又走,乐了。
他看了眼,床上的药瓶皆是上品好药,他的小皇帝,果真是嘴硬心软,都被他欺负成这样了,竟还不忘他的伤口。
这般一想,他便觉得自己不是东西了,怎么就专门欺负这么可爱的人儿呢?
可转念一想,这么可爱的人儿,自然是要锁在怀中好好‘欺负’的啊。
苏糖一走,楚蘅的手下就走了进来,说实在的,方才小皇帝那般生气,他们还担心自家主子出事,这不,一走进来,屋内的血腥味更重了。
只不过,自家主子嘴角微翘,像是心情很好。
仆人满脑子问号,接着见楚蘅手中捏着药瓶,便问:“公子,需要奴才替您上药吗?”
楚蘅把玩了下手中的药瓶,小皇帝贴身带来的,上面还带着她的体温,没忍住,他对着药瓶深吸了一口气。
苏糖若是在这,定是要指着他的鼻子打骂他变态。
苏糖一想到那画面,笑意更深了。
小皇帝才走了一会儿,他就想她了啊。
仆人将脑袋垂的低低的,他们一向知道主子脾气古怪,如今瞧着,更古怪了,莫不是被黛国那位女帝气狠了?竟然都露出如此可怕的笑容!
这般一想,仆人就忍不住同情起那位高高在上的女帝。
女帝又如何,以他们主子变态的程度,一旦被他盯上,谁也不会有好下场。
楚蘅将自己的仆人给打发走了,开玩笑,好不容易受点伤,可以从小皇帝那捞点福利,他怎么会让伤口那么轻易就好。
这伤口啊,好的越慢越好。
……
苏糖自那之后,好多天都没去见楚蘅,一方面齐王在此期间没抗住,死了,他的手下疯了一般紧咬左相,一时间,左相焦头烂额,再加上她的人暗中出手,没多久,左相做的那些事全都被翻出来了。
这么热闹,朝廷那些人也终于想到了她这个皇帝。
谁也不想得罪齐王与左相,毕竟这两人就算势力受损,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个时候,中立的那些人谁也不想淌这趟浑水。
小皇帝看似被逼着推出来,内心却乐死了。
不用多久,黛国就能被她彻底掌控了啊,那么下一步……
她坐在书房,看着密密麻麻的奏折,突然就傻眼了。
她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既然权势有了,那么奏折也该是她的了。
“狗子,这些奏折都是今天的?”
系统,“当然了,现在左相与齐王狗咬狗,没人拦截你的奏折了。”
苏糖看的眼前发黑,这么多奏折,她得看到什么时候!
而且,更可怕的是这些朝臣,为了展现自己的文采,一本奏折各种言辞华丽的辞藻,然而,再华丽的辞藻也掩盖不了这是些废话啊!
苏糖熬了三天,黑眼圈都出来了。
她后悔了,要什么权势?
是酒不好喝,懒觉不舒服,还是后宫美人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