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糖,“三皇子无论如何定会护住丞相,可兵部尚书家公子死了,总归要有人顶罪,皇上大可将此事抛给他,稍加施压,最后,兵部尚书定会觉得三皇子不愿将真凶拿出来,最后便是拿出人来顶罪,在外人眼中,三皇子依旧与此事脱不了干系。”她说到这,顿了顿,又道:“到那时,奴才再去散播一些谣言,这闲言碎语的,三皇子的名誉可就毁了。“
名门望族,名誉十分重要。
“对了,还有那丞相,皇上可命他继续与三皇子交好,当然了,若丞相大人不愿听话,光他儿子刺杀重臣之子,也大可让丞相府蒙羞。”
这步棋,无论怎么走,对新帝都是有益而无一害。
苏糖送完这个大礼,便大摇大摆地走出了皇宫,经此一事,她又能多苟活一些时间了。
不过这也不是办法,她知道的太多,新帝如今暂时还用的着她,等往后,知道的事越多,对她也就越不利了。
她啧了一声,想着卫戚那疯子,也不知道这家伙什么时候能对皇位再次感兴趣,不然她都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狗子,卫戚在做什么?”
***
戚王府。
卫戚最近迷上了作画,恨不得整日都窝在书房,便是有人来找他,也不见外人,直到最后,他曾经那些手下憋不住了,强硬地给闯了进来。
戚王是有真本事的,他那些手下大多都是服他的,可再服,这几年下来,也有不少人对他寒心了。
唾手可得的皇位不要,非要当个闲散小王爷,这也就罢了,如今竟还磕上药了,简直就是将自己往死里折腾。
今儿闯进来的手下,曾被他救过,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所以这些年来,他叫那一个急。
“王爷!您不能再沉迷下去了!您与属下说说,到底什么事情让您突然地一蹶不振?您告诉我,属下便是拼着这条命不想要,也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结果!”
属下苦口婆心,然而,戚王不但不在意,反而还嫌他吵。
“孟江,再吵本王便将你丢出去。”
孟江被气的,脸都快扭曲了,“王爷,您知道林碎那阉人又在做什么勾当了吗?他将丞相那草包儿子给绑回东厂了!对了,您知道最近出了一件事吗?兵部尚书的宝贝小儿子被人给杀了……”
孟江说的唾沫横飞,结果卫戚竟是头也不抬。
这些年一贯如此,从前卫戚甚至还会与他们道一声另择明主,可后来,他也懒得说了,随他们去了。
“王爷!您有听到属下再说什么吗?!”孟江那叫一个急,他们再不行动,新帝都快将人给拉拢去了,这对他们很不利啊!
“您说说您,对着一副画有什么好画的……”话到一半,孟江看着画中人,先是一愣,接着又略略震惊道:“不是,王爷,您画林碎那阉人老婆的画像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