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哐哐。”连敲了好几下,这带玻璃的房门就是没实木的门敲出的声音脆。
“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你还走不走了,这天儿可眼瞅着就中午了。”
“知道了,我这就好。”
卧室的骆涛和朱霖交过了手,便急忙对着镜子照了一下。
看着自己英俊的脸庞,小声说道:“我还是有脸面见江东父老的。”
打开房门,就见朱霖依着左手边的墙,没表情眼睛很不老实的看着骆涛的装扮。
骆涛被她看的感觉发了毛,心里臆想我又不是唐僧,老惦记着我干嘛。
“刚才在屋里嘀咕什么呢,还江东父老?”
这破墙早晚有一天非给它拆了,做成肉夹馍,看看还隔不隔音。
“哦,没什么,吟诗。”
朱霖不解,骆涛催促着她往外走。
“你不是着急吗?咱们走吧。”
朱霖推开骆涛的咸猪手,“不用你推,我自己会走。”
下了台阶,朱霖问:“你就这么一身去,不穿西装?”
骆涛很认真看了看自己这一身休闲装,还有脚上的内联升,感觉没什么。
“怎么?我感觉很合适啊,没什么?”
朱霖耸了一下肩,表示无语,“你喜欢就好。”
这人都什么毛病,“对了,你带的衣服一定要简单朴素一点,别弄的跟阔太太样,还有小十月的衣服也不能过于太好。”
“知道了,这事儿你昨儿晚上说了不下八百遍。”
朱霖今儿穿的是够朴素的,骆涛很是满意,点了一下头。
“对了,我们要不要多带些现金,别到哪儿有别的什么急事?”朱霖挽着骆涛的手,贴心的问道。
“家里的钱你管着,这事你看着办吧!我去看看丫头。”
朱霖望着骆涛拐进东院的背影,“咳,这人……”
骆涛过了月亮门,就看到老娘苏桂兰跟何姐在哄着小丫头玩。
“妈,你们忙什么呢?”
“嘿,你头秃眼瞎,看不着是不是。”
这嘴一点不饶人,骆涛欠欠的陪着笑,“妈,瞧您这话说的,这不是离的远吗?哦,剔枣核呢。”
骆家现在有两颗枣树,这两年呢又打理得当,可是结了不少枣,说是吃不完那是假。
自己也吃了一部分,也送给亲戚朋友一部分,自然也要留有一部分晒干枣。
年年吃西陕高家湾老乡送来的枣,嘴上是吃的痛快,心里很过意不去。
人家年年都惦记着咱,咱也没啥好给人家的,只能每年给村小学打去一点钱,希望那里的孩子能过的好一点。
吃饱饭,有书念,骆涛是有点想念。
“……”
不如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也让家里的两个小家伙知道一下,经过劳动得来的食物,很香。
“嗯,对了,你们准备的怎么样了,……多买点东西,不能厚了这家薄了那家,……记得代我向他们问个好。”
苏桂兰知道这次儿子是要去怀县沙子河公社,当初他下乡插队的地方。
虽说当时局势不明细说,但苏桂兰内心还是很感谢哪的乡亲,替他照顾了,管教了三年多的儿子。
“呵呵呵,您老放心吧,我一定把您老对他们的问候带到。”见丫头正牵着石榴在游廊下玩的自霞不顾。
笑着又道:“妈,何姐,你们这几天多费费心,……”
何姐笑着点头并没有说话,苏桂兰则不一样,“用不着你提醒我,我孙女我不带着谁带着。……东西准备的差不多就赶紧去,……”
“哎!”
骆涛又悄悄离开,生怕被丫头看到了,引她泪水横流。
进了院,朱霖就招了手,“什么事?”
她脸色古怪着,忸怩了一下,很不乐意说了一句,“李素刚才来电话说,去的时候走她那儿一趟,她有东西让你帮着捎过去。”
骆涛表情很郑重,就当是一件小事,而且跟自己没什么关系,“哦,知道了。”
骆涛见朱霖的脸色,赶紧转移话题,“那什么,乐子他们什么时候到?”
“快了。”
三十分钟后,一家三口悄悄上了新买的桑塔纳,离开百花深处,后面还跟着两辆小吉普。
“咱们先去水木清华附中一趟。”
“好嘞!”
这新车买来就被徐乐这小子玩了,他也是胆大什么破路都敢开,原因是前一阵子开红车,他放不开。
现在骆涛又把自己的座驾换成了这长头桑塔纳,他也就一点不心疼。
开红车他像是开摇摇车,一点不敢大意,开这个就像开破冰船,阻力越大干劲就越大。
来到水木清华附中,给门卫打了一声招呼。
“同志您好,劳您驾,我想找一下你们学校的李素老师,有点事儿。”
这同志就年轻了不少,绝对不是什么大爷之类的,长的很有涵养,很有文化。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啊。
他打量了骆涛几眼,很不自信,又很客气道:“嘿,我怎么瞅着您有点眼熟,以前是不是也在学校干过。”
这人看个门都不专业,瞎打个什么。
“哦,不好意思,我不是老师,也没有在这儿工作过。我就想问一下您,李……”
“嗯,她不在。”原先已经站起的身子,随着他的手势又坐了下去。
可把窗户外的骆涛急坏了,这都遇的什么啊,“不是,我找在这教高一语文课的李素老师,她家西城……”
他见骆涛都知道李素老师的家庭住址,很不耐烦,“年轻人,别以为开辆车,就可以为所欲为。
这李素老师是我们学校的好老师,……这么跟您说追她的人,从这儿都能排到长安街了,您就醒醒吧,别老惦记……”
这台词怎么就那么熟悉呢,这人不会是老想媳妇的那大爷的儿子吧!
“不是我……”
他就赶紧打断了骆涛的话,又站了起来说:“我知道,你不是来追求李老师的。”
骆涛心想这人总算开了窍,再者说了咱和李素那关系,还用追吗,一句话的事。
“对,我有点事要找她,……麻烦您给她说一声,急事……”
他瞬间变脸,像是变脸演员,看着骆涛冷哼了一声,“哼,少来,今儿您是第三个。我就纳了闷了,你们是不是就好这一口,你们不嫌累,我都嫌累。”
骆涛看着他气的牙疼,“快点给我叫她,我脾气不好。”
嘭!嘭!嘭!
拍了几下窗户,“你想干什么,你……”
骆涛给了他一个眼神,“麻溜的,我姓骆。”
他愣了一下,低下头就不知道翻什么,呼啦啦的闹出声响。
骆涛遇到这种人那个气啊,又不能进去揍他一顿,又敲了几下窗户,“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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