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她却眯了眯眼,盯着他们的双脚。
脚下依旧是厚重的冰层,可却因为太过厚重,反而模糊了视线,没有如四周那般清晰成镜,但,隐约的,夙顾白眼尖的瞄到,在那冰层之下,隐现着若有若无的红线。
红线时有时无,断断续续,如果观察的不够仔细,眼神也不够锐利的话,怕是要错过了。
“唔——”
她伸手刮了刮下巴,歪了歪头,斜斜的扫过附近的这些人雕,发现,每个人雕下都有那么一点儿红线,或长或短,或有或无,那么,这所谓的红线——
反手勾住一个人雕,往旁边掰了掰,便见,在那人雕的双脚下有一根尖利的空心冰锥,空心冰锥穿透鞋底,直刺脚心,而那所谓的红线,实则是血,透过冰锥的空心,朝下渗透时,划过的痕迹。
“果然——”
似笑非笑的扯了扯嘴,她将人雕放回原位,拍了下手,轻哼。
“感情,这些全是口粮啊——,不把人弄死,只将表面冻住,再用阴气包裹住五脏六腑,强行便其循环流转,沉淀杂质,提炼精血,再将其抽取出来,导入血水池,熔造成精元,手段不少,能耐也不小嘛~”
“那么想来——”
她顿了顿,朝外面那血水池看去。
想来那里头的也就不是血水了,而是某种能将这些精血熔造成一体的特殊液体,不然怎么闻不到一点儿血腥味,甚至还挺好喝?个屁!
这个念头一过脑,生生的让夙三爷打了个激灵,赶紧甩甩头,将这莫名诡异的中二念头给甩一边去。
她再没下限,也不会干这种吃同类的勾当——
呃……
好吧,她伸手抚了抚额,嘴角微微一抽。
貌似,她的下限又掉级了,先前虽然没吃,但也没少吸收,更见鬼的啃了一把触手——
所以——
嗯,她好像已经没什么下限可言了……
“哎~人生啊——”
夙三爷无奈的摊了摊手,感慨一声。
“总是见缝插针的出一些操蛋的意外,让人防不能防,躲不能躲啊~——”
摇头晃脑的抒发完,她走出冷冻室,站在血水池边,刮着下巴,笑的一脸莫名。
那灿烂过头的笑容,让许久不见他出来,也听不见个动静的舒千落,有些担忧的跑下来,结果一瞅见他那笑容,直接转身,抬脚,五步一阶梯的直窜而上。
速度之快,动作之麻溜的,让眨个见就瞅见她窜回来的金不换和钱富有懵了懵。
“你,你这是被疯狗追了?跑这么快?下去看了没啊?”
“看了。”
缩缩脖子,搓手哈气的校花大人,立在楼梯口,扯了扯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