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快要流泪了,因为我的眼眶几乎是在听到霍启盛话的那一瞬间,就变得咸湿无比。我以为五年来我一天比一天变得坚强,可我的心理防线却在霍启盛面前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你没有话和我说,那么我还有什么可对你说的呢?
即便是到了这种时候,我还在心里想着,霍启盛说的真的是他的心里话么。
我忍住眼底即将汹涌而出的眼泪,再次看向他的表情,想要确认,他是否只是在跟我开个玩笑。可是他冷冰冰的眸子里,透着的,只有绝情。
小雅依旧在哭,在她吵闹的哭声中我的心情难以安定,我多想像她一样,若无旁人的大哭起来,我多么羡慕她可以想哭就哭!只见悦悦抱着小雅的身子,不停的拍着她的背安慰她:“不哭了好不好,再哭妈妈就真的生气了。”
“我不哭了。”
小雅似乎很喜欢悦悦,听到她这么说后立刻就擦擦眼泪,然后对霍启盛伸出了手,有些撒娇的对霍启盛叫道:“我要爸爸抱。”
霍启盛闻言走了过来,把小雅从悦悦的手里接了过去,小雅在他的怀里双眼通红,虽然不再发出声音,可她的眼神并不友善的看着我。
那一刻,我就像一个局外人一样,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好似电视里的肥皂剧,既幸福又温馨,让人双眼通红,心酸不已。
我真的没有想到,我竟在不知不觉中,反而变成了一个外人,变成硬要插入别人生活里的第三者。
我在很短的时间之内,平复了自己的心情,一不会哭,二不会闹,三不会上吊,此时我还站在这里,就已经够可怜的了,怎么可能还做这些让自己变得更加的可怜。
即便是转身,也要微笑而优雅。
我没有解释,也没有央求,更没有细数自己的付出和等待,来让霍启盛感到愧疚,既然我是坏女人,那么就坏到底好了。想当初莫维即便在大街上被人扒光了衣服,最后依旧可以优雅的走进自己的家门,我为什么不可以?
我对悦悦笑笑,用十分谅解的语气对她说:“他说的对,该走的是我,我也很忙,没有那么多的话好跟你们说的。”
我不知霍启盛有没有脸绿,但我总算没那么可怜了。
女人,要学会独立,五年我都能咬着牙坚持下来,更何况这短短的几分钟?
为什么我就要是那个倾诉自己多么辛苦的苦情角色,为什么一份感情偏偏要我去苦苦哀求?
我这次来主要是为了安安的事,所以我最后叮嘱悦悦道:“我说的话,你回去好好考虑考虑,我希望你不要因为那样恶心的人,而失去真正想对你好的人。”
悦悦收紧了手,然后有些为难的对我说:“姐,小雅刚刚说的那些话……”
我满不在乎的打断悦悦继续想要说的话:“她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小孩是没有错的,如果小孩犯了错,该认错的应该是大人。”
我说着,可眼神根本没有往霍启盛的身上瞟。
大概只有老天才知道,控制住对一个人思念的眼神,是有多么难熬。
“嗯……”
“回见吧。”
“不到我们的酒吧坐坐么?”
“不了,忙。”
我笑着拒绝了她的请求,然后转身,头也不回,自以为的挺直了腰板,往我们的车子走去。
这短短的路程居然会如此漫长,我一步一步的走着,恨不得跑起来。
为了这件事,我足足在外面耽搁了一天。来之前我没有想到会是这种结果,来之前我也没有想到会是以这种心情结束。
您拆开了,是你在我心上,可忙拆开了,是我心已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