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有一件事情我没有想到,那就是那个短发女人,我竟然丝毫不认识,这种感觉就好像,等了一天,终于钓上了鱼,但是提起杆子的时候,却发现鱼竿上空空如也,一样的沮丧。
我和夏优走到了阳台边,她忽然一把攥住了我的手,说:“陈桑!我再警告你最后一次,离沈煜远一点,否则别怪我做事情做的绝!”
你已经够绝了,我在心里笑着回应她,漫不经心的甩开了她的手,冗自揉着自己被捏的疼的手腕。
我想起了沈煜的那句话,他说,他的身边都是久千代的人,像根系一样,无孔不入。
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夏优的作用,就是把沈煜身边的人一个一个换掉,夏优有两个干爹,一个是她最开始对我说的,也就是沈煜的大佬,而另一个,则是她不愿意承认的久千代。
当然,里面不排除她的个人原因,比如,她喜欢沈煜,想要得到他。
估计是沈煜已经完全成了久千代的傀儡,所以,她才会越发猖狂。
她见我根本不配合她的威胁,更加的怒了,我直视着她,说:“夏优,你觉得你背后有久千代我就会怕你么?景然不会再帮你,总有一天,久千代也会离开你,当一个人太着急的时候,她就会藏不住,她的狐狸尾巴。”
我说着弯腰拽了一下夏优身后的裙子,她以为我要对她做什么事情似的,吓了一大跳。
我看着她,笑的灿烂:“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的命运,就像彼此的写照,如果我过得不好,你也别想多舒坦,悠着点吧!”
我说完,转身走了,却不见身后的夏优越攥越紧的手,咬牙切齿的对我说道:“陈桑,你最好记清楚我的警告,否则,就不要怪我不义了!即便不是为了自己,也要为了我的孩子!”
孩子,又是孩子……
呵,我急什么,反正等他生下来的那天,一切都瞒不住了……
吃完饭之后,我和安医生睡充气床,夏优则和沈煜睡一张床,沈煜没有拒绝,只是点了点头。
安医生没有给沈煜打针,本来想要留下来监控沈煜的情况的,结果躺下之后没有多久,便有人给她打了一通电话,她便和我说了一声,没有去打扰沈煜和夏优,就走掉了。
我一个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只觉得尴尬,给霍启盛打了个电话,却该死的没有人接,算了,他不知道在香港玩的有多高兴呢,我翻了个身,回想起之前发生的种种,总觉的一切越来越近。
我这一觉,谁的特别安稳,天蒙蒙亮的时候,我有点醒了,感觉到有一个人抱着我,我以为是霍启盛,便反手搂住了他,脸往他的胸膛里面蹭了蹭。
但我的意识还是清醒的,转念一想,怎么可能会是霍启盛,他人在香港啊!这么一想之后,我忽然一个扑腾,起身了,好像撞到了那人的下巴,以至于他轻轻闷哼了一声。
兴许是几天未打理的缘故,他的下巴已经长出了淡淡的青黑色的胡茬,因为我的一撞,而睁开了颜色有些淡的眼珠,看着我。
他很冷静,像是早就知道,这里是我的房间,所以是他自己走过来的,他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才会这么的冷静。
“我……我……”我吞吐了半天,没能说出一句话。
他的眼睛朝门口看去,我也条件反射的看过去,发现此时门已经被推开了一个缝,门缝背后藏着一张脸。
她怒火中烧到极致,直接一把推开了门,用手指着我,骂道:“陈桑,你真不要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