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煜没有食言,他带我去住了福田区最豪华的套房,里面的床甚至比我们的出租屋的房间还要大,坐在上面软的可以陷进去。
灯光昏黄而暧昧,铺满整个房间的地毯,干净又高级。
这是一间情侣套房,落地窗外可以俯瞰大半个城市的夜景,就好像划火柴的小女孩划出的幻影。
沈煜一直走在前面,全程没有再牵我的手,开了门之后,扭了一下脖子,像是十分劳累的样子,随即把风衣脱下,随手扔到了实木衣柜里。
都说没有上过前女友对男人来说是个巨大的遗憾,所以,他今天是来弥补这个遗憾了。
我手发着抖,把卡塞到了随身携带的包里,当时我还不知道这张卡里的故事,后来知道的时候,我痛哭流涕。
沈煜说了一句他去洗澡,然后留我一个人在宽大的房间里面,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我完全可以趁着这个时候跑掉,但是我没有银行卡的密码,我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画着淡妆,还真的像一个应召女郎。
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只因为我需要钱。
沈煜应该能猜的到,我要用这笔钱去干什么,所以才会这么生气吧,只不过他的脾气在来的路上已经平静了好多,否则这会儿也不会心平气和的去洗澡。
浴室里的淋浴蓬头一直哗啦作响,像是在空放着,我躺在床上肚子突然疼了起来,像是有块石头在小腹处往下坠似的。
他应该坐在马桶上抽了一根烟,因为他的嘴巴里面有烟味,他用浴巾随意的把下身围了起来,冗自到了一杯香槟握在手上,然后叫我进去洗。
我捂着肚子,去了浴室,痛的坐在马桶上直冒冷汗,等我出去的时候,真的感觉自己有些支撑不住了,似乎是生理期要来。
自从上次流产以后,我每次一来号都跟有把刀子在朝肚子里捅一样的疼,还是那种带着倒刺的刀。
等我终于出来的时候,沈煜已经一个人喝了三瓶香槟,抽了五六根烟,但是途中,他却一直都没有催过我,他听到我的动静之后,抬起了眼皮,有些慵懒的看向我,我的头发还像下滴着水珠,吸到了浴袍里,我抓着自己的浴袍,不敢松手,明明温度刚刚好的空气里,我却感觉到异常的冷。
沈煜见我警惕的摸样,呼的笑了,然后仰头喝掉了高脚杯里的最后一点酒。
他伸出长臂,按了开关,明亮的房间里面,瞬间就漆黑了起来,但是窗外灯火通明,总不至于看不见。
我肚子疼的厉害,但是我不敢说,甚至双腿都在打颤。
他来到了我的身后,高大的身影将我笼罩了起来,他为了脸和我在同一个高度而不得不驼起背,然后冰凉的嘴唇不停的摩挲着我的耳畔,他指着窗户外的城市下方,对我喃喃笑道:“陈桑,你说世界那么大,哪一块地方才属于我们呢。”
他说的是我们,而不是我,或许,在他的潜意识里,我们之间的感情,就处在一个逼仄的甬道里吧,出不来,也填不满。
就像是埋在土里的许愿瓶一样,多年后再挖出来的时候,你都会险些不认识当初写下这行字的自己。
我没有回答,他忽然含住了我的嘴唇,就像被眼镜蛇咬住了一般吸的肿胀,我以为我入行这么久,对这种事情已经足够淡定,但是我没有,我还是很抗拒,尽管我在以前从来没有抗拒过他,但是有些东西是下意识的,由不得人决定。
“嘴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