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侯大盛不说话了,这位上校则是继续趁热打铁:“这里不可能继续乱下去。如果付出的代价太过高昂,那么我相信他们也不可能在这里停留太久。所有的利益,都是需要把蛋糕做起来大家才有得吃的。打烂的蛋糕,意味着大家都没有得吃。”
“其实,大家不是很在意谁去做这块蛋糕。但要保证,他们能够拿到自己可以分润的那块。”却见这位上校微笑着道:“只要能保证这点,那么我相信他们不会在意到底是谁来做这块蛋糕!甚至是我本人,他们都不会在乎!”
侯大盛猛然抬头,几乎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望向这位上校。却见这位上校苦笑着道:“你是想知道,我为什么知道这条道理还混到现在这副田地,是么?!”
没有回答他的话,侯大盛只是笑了笑。他知道,这位上校肯定会往下说。这些话,他和很多人都不能说。这些人甚至包括了他的儿子们。而他信得过的、可以说的,大部分都听不懂这些话语里面的含义。
比如他身边的那些美女保镖团。忠诚是绝对忠诚的了,但要她们来明白这位上校所说的话那实在有些强人所难。侯大盛不同。这位上校虽然无法窥知豺狗的全貌,但即便是用猜也能够猜到豺狗并不简单。
能够成为豺狗的团长,自然就更不简单。双方没有冲突,他即将退出历史的舞台。豺狗没有找他麻烦的可能,毕竟除非他自己作死否则服务商很愿意养着他做一个榜样,以后从其他需要退出历史舞台的人物那里继续收取利益。
简单的说,侯大盛现在就是他最适合的听众。这确实很讽刺。自己最为核心的很多事情,不能够对自己人。反而要对一个外人说。
“走到今天,原因很多。但其实最为主要的,是我不得不走到今天。”这位上校耸了耸肩:“我不反对大洋彼岸的那个国家,做出一副开明的样子他们就不会找我麻烦了?!不!他们还是会找我麻烦。”
这位上校看着侯大盛,沉声道:“他们需要什么?!需要的是狗!听话的狗。任何人,只要试图让自己的国家富足起来可能会对他们造成威胁。哪怕是隐性的,都会成为他们的打击对象。”
“我不反他们,下场不会好到哪里去。也许早被渗透成筛子,然后被人乱枪打死在某个地方了。”这位上校耸了耸肩,道:“我甚至可能连保护自己的力量都没有。别忘了,智利的阿兰迪是怎么死的。”
却见这位上校冷笑着道:“至少,我还坚持了一些年。而且活下来了,活的还算比较好。如果我听从了他们的,早就被干掉了!CIA干的就是这个活儿。死在他们手下的,可不是一个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