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瞬间,就那一个瞬间侯大盛使尽了全身力气疯狂的想要向后挪去。这仿佛是落水濒死之人,在最后的那一刻的垂死挣扎。在他的身旁,有一块被炸飞坍塌的墙壁。
侯大盛拼死的想要让自己迅速的窜进去,那不知名的危险让他产生了一种来自骨髓中的恐惧。这是真正死亡的味道,带着让人窒息的压力扑面而来……
“嗵~!”的一声闷响,侯大盛仅仅是刚刚接近那道断墙边猛然感觉自己的背心似乎被狠狠的砸了一下!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楚让他疼的想喊,却喊不出来。
他直接就失去了视觉,甚至失去了听觉和感觉。他眼前一片黑暗,甚至除去痛楚他感觉不到任何的方向。
他本能的趴在地上不断的向着记忆中的断墙匍匐而去,背后那撕心裂肺的痛楚几乎让他无法行动。但侯大盛心里清楚,这个时候如果不动就死定了!
于是他疯了似的向前匍匐冲进,直到他的头盔狠狠的撞到了一处硬块。他才停了下来。他知道,撞到了硬块意味着他已经躲进了断墙后面。
如果不是,这个一瞬间也足够让对方的狙击手把自己干掉了。而哪怕是到了此时,侯大盛的耳朵里依然“嗡嗡嗡……”的响个不停,他的眼前依然是一片黑暗……
“该死的!厨子!厨子!听到没有?!没死的话就给老子回个话!法克!该死的……”当侯大盛恢复知觉的时候,第一时间就听到了耳麦里面传来的巨狼的咆哮声。
也是这个时候,侯大盛终于从一片黑暗中走出来了。他的眼神开始缓缓的聚焦,然后他清晰的看到自己的面前便是刚刚所看到的那堵断墙。
很显然,自己刚才的疯狂还是有些效果的。至少自己活下来了,不是么?!
“厨子回报。我没死。咳咳咳……”侯大盛苦笑的通过喉麦,给巨狼报平安:“至少现在还活着。背部中弹,轻重伤不知道。但暂时估计无法继续作战。”
顿了顿,却见侯大盛继续汇报道:“击中我的是狙击手∽♂∽♂∽♂∽♂,m.↑.co☆m,他应该观察我很久了。”
“知道,是chimera的人。”耳麦那头。巨狼冷然的对着所有人道:“那些该死的杂碎终于是忍不住了么?!表子养的私生子,下水道里的蟑螂……”
这位豺狗的团长低吼着破口大骂,但他手上的枪却没有停止过射击。却见他在这残岩断壁中不停的低窜穿梭着,每一次他的枪声响起便总有那些进攻的士兵躺下。
“法克……头儿,你枪法这么好?!那怎么在我们训练的时候,你这么差?!”侯大盛看着巨狼的表演,不由得目瞪口呆。但问出这句话,他自己就后悔了。
很显然,巨狼当时是在逗他们玩呢。作为能从sbs里面里面出来的猛人。你真以为那三个字母是代表着傻必傻,那你就真是傻必傻了。
在大量极限训练和多次实战中脱颖而出,最终进入sbs的哪个不是高手中的高手?!更何况,成为了雇佣兵后巨狼过的就是刀头舔血的日子。
手上的功夫随着时间的推移,没有变弱只有更强。要知道,哪怕是进入了sbs除去出任务每年也只有几次有限的实战机会。而成为雇佣兵,很可能一年有超过三分之二的时间你要在厮杀中度过。
有着系统而极限的训练,还有大量的实战经验支撑。正当壮年的巨狼要是还没有玩出一个花活儿来。那才是真叫丢人呢!
而巨狼都亲自上阵了,这本身已经明了现在情况的危急。是的。在侯大盛被击倒的这一段时间里面。两挺轻机枪已经哑火了,剩下的一挺尽管在苦苦支撑但也接近强弩之末。
这可不是演电影啊,子弹随便打、放开了打,一顿乱打。反正打就是了。这是战争,真真切切的战争!射速高的轻机枪,在不断的射击中枪管是会发热的。
如果你没有及时的降温或者更换枪管。那你就等着看枪管在你面前弯掉,子弹自动击发甚至炸膛好了。即使是来得及降温,也会影响到射击的精度。
最好的方式,就是更换枪管。可这次大家抱着的是打一顿就走的心态,机枪手们只是每人带了一根备用枪管。没成想突袭战打成了阵地守卫战。
这下子就直接坑进去了,轻机枪的射速持续一段时间就得更换枪管。一堆人换了一遍枪管之后,发现根本来不及换回来。无奈之下,只能是选择用找到的水甚至尿来冷却枪管换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