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顿时安静下来。群臣一齐吓了一大跳,忙行礼:“参见主上。”
燕燕见状也忙站起,走来下扶住耶律贤走上中央御座上坐下。但见耶律贤脸色苍白,眼中还有怒火。
耶律贤看着下面低头行礼的群臣,冷笑道:“刚才你们在吵什么,连剑都拔出来了,这是打算把朝堂变成演武场吗?”
休哥率先收剑鞠身行礼:“臣不敢。”
女里见状也只得收剑行礼:“臣不敢。”
耶律一言不发,也无人敢说话,朝堂上顿时一片沉默。
女里脸色有些苍白,忙求救地看看高勋。
高勋只得开口道:“主上,女里只是一片忠心赤诚,只是说话不当,但也不应该被休哥惕隐如此诬蔑羞辱,更伤及喜哥小妃,请主上治休哥之罪。”
韩德让冷冷地道:“那女里诬蔑皇后,当堂拔剑,又当何罪?”
女里又被激怒,叫道:“哼,你与皇后不清不白……”
耶律贤大怒,拍案喝道:“大胆女里!”
女里吓了一跳,情知又说错话了。他仗着皇帝不在,想让燕燕因为羞辱而退回宫中,但见皇帝来了,这话可说不得,忙跪下请罪道:“臣有罪。”
耶律贤冷笑:“朕知道你们的心思,不过是看着朕身体不适,想借欺辱皇后,逼皇后退回后宫,则朝堂就可以任由你们为所欲为了,是也不是?”
众臣听了这话诛心,忙一起跪下齐声道:“臣等不敢。”
耶律贤看向高勋,冷笑道:“今天编派韩德让,明天就可能编派到你高勋,你也一样是出身汉人啊,高枢密使,你别以为自己就可以置身事外!”
高勋说得脸色羞红,伏地道:“臣决无此心。”
耶律贤刻薄地道:“女里,你不过马奴出身,是我父皇让你脱籍,是朕让你位列高官,你如今是想连皇后都不放在眼中吗?”
女里被休哥先揭了底,再被皇帝刻薄,气得脸色通红,却也心惊胆战,忙伏地道:“臣不敢。”
耶律贤厉声道:“朕下过旨,皇后摄政,称'朕'暨'予',与朕同体。与你们而言,是君臣、是主奴,什么时候论到你们敢诬蔑皇后,逼迫皇后,以下犯上,以臣凌君?”
见耶律贤的声音越来越凌厉,女里和高勋不禁额头见汗,偷偷对望几眼。他两人虽然骄横,但骄横的资本不过是仗着拥立耶律贤有功,而得耶律贤重用,此时耶律贤大怒之下,他虽然是个病弱皇帝,但终究还是皇帝,发作起来,却是与燕燕这等代掌国事的皇后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