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里诧异:“怎么,你不愿意?我看你的营帐前贺客盈门,还以为你很高兴呢?”
高勋叹息:“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
女里却听不懂:“你想吃熊掌?这容易,回头叫人打只熊来,就是鱼嘛,这儿可没鱼,回头冬捺钵的时候,我给你捉条大鱼来!”高勋看着女里,摇了摇头,和这个目不识丁的人无法沟通,女里只觉得他古古怪怪的:“你这又怎么了?”
高勋却不答,反问:“听说,主上让萧达凛分走了你的宫卫之权?”
女里摸了摸头,只觉得这句话挺刺耳的,当下只拿了耶律贤同他说的话道:“是啊,主上说叫我劳苦功高,叫我以后不用这么辛苦,有事情让那些年轻人去干就行了,还赏了我十个美姬,百坛美酒呢!对了,听说也赏了你不少东西啊!”
高勋冷笑:“主上也说叫我不必太辛苦,还说想把我的南院枢密使之职委任耶律休哥,问我可愿意,嘿嘿,一个王爵,就想换了我的实权!”
女里一拍大腿:“我说你想什么呢,咱们这么辛苦卖命,不就是为了高官厚禄,美女如云的享受,如今都有了,你还想着这么辛苦做什么?我告诉你,主上是厚道人,又不是先皇穆宗这种疯子胡乱杀人的。”
高勋冷笑道:“主上是厚道人,可是却有不厚道的人,在架空咱们。如今咱们手握实权,自然人人向我们行礼纳贿讨好我们,可是当我们手中的实权一步步被抽空以后,谁还理我们呢。”
女里顿时懂了,把脸一沉问道:“你的意思是说?”
高勋阴沉沉地道:“萧思温!”
女里一把将手中的羊腿扔到地上,愤然道:“你说得太对了,哼,他当年当穆宗皇帝的狗腿子,如今主上登基,那是我们两人的功劳,他算什么?什么也没做,就送了个女儿入宫,如今权势比穆宗皇帝时还大,主上还没有对我有过河拆桥的心思,他就敢搜罗我们证据,我府中好几个逃奴就投奔了他!哼,摆明就是打算要对我们下手,真以为我女里是吃素的?”
高勋正中下怀,笑问:“女里兄,你想怎么样?”
女里一脸杀气:“连穆宗皇帝我们也敢对付,还怕萧思温,哼!”
高勋阴阴一笑:“好,女里兄,有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