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恶狠狠地瞪着琳妃,目中冒火:“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皇上可对你不薄,你竟然勾结皓王,同室操戈,谋害亲夫,你们不得好死!”
“谋害亲夫?”琳妃嗤之以鼻:“不用演戏了,惠妃,你背地里调查我与二王爷的旧事,容贵人昨日已经全都跟我说了,我为什么要造反,你不是心知肚明吗?
我们就打开窗户说亮话吧。你跟冷清欢一定是早就在怀疑本宫跟皓王,却迟迟隐忍不发,背地里究竟有什么计划?皇帝是否也已经知情?所以才会提前转移了玉玺。”
惠妃眨眨眼睛,不再歇斯底里地哭闹:“你心虚了?你是在害怕?二王爷的死乃是咎由自取,罪有应得!你们因此就不顾夫妻之情,教养之恩,要造反,害人无数,真是狼心狗肺!要遗臭万年遭报应的。”
“闭嘴!要遭报应的是太后,是皇帝!今天的一切,全都是他们一手造成的!”
琳妃俯身,一把薅住惠妃的头发,怨恨地瞪了龙床之上的皇帝一眼:“当年,我与二王爷一见钟情,相约非卿不娶,非他不嫁。就是他,利用手里的权势,横刀夺爱,将我困于这四四方方的牢笼里。
二王爷闻听消息之后,星夜兼程赶回上京,长跪慈安宫不起,太后却说兄弟相争,我是红颜祸水,以我性命做胁迫,令二王爷不得不放手。
这就是权势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主导别人的命运!而这权势原本就是二王爷应得的,却被别人握在手中当成了伤害自己的利器。我们暗地筹谋布局二十多年,就是为了夺回原本可以属于他的一切!也让皇帝尝尝这种被人左右命运与生死的滋味。”
活该,真是活该,惠妃一点也不心疼皇帝老爷子今儿的处境。被戴了绿帽子当武大郎也是活该。
“即便你们造反有理,那你们就可以为了自己的野心,挑起两国征战,害了这么多人的无辜性命吗?”
“凡是敢阻挡我的宏图大业的,都该死,没有无辜之人。”
“燕嫔呢?她总是无辜的吧?而且她还是二王爷的人。”
“她知道了自己不应当知道的秘密,我怎么可能让她活着,对我造成威胁?我不过是帮她引来落水鬼,助她早日往生而已。”
惠妃被琳妃薅着头发,借助她的气力,从地上挣扎着半坐起来。
面前这个平日里看起来淡然无争的女人,终于露出她真实的贪婪的野心,歇斯底里,如疯了一般。
“杀人灭口,怕自己水性杨花的罪名被公诸于世是吗?即便你们得逞又能如何?你敢昭告天下你与二王爷的私情吗?
说,皓王一辈子背负一个私通生子的名头,名不正言不顺,永远洗不掉的耻辱;不说,他就是弑父篡位,大逆不道,遗臭万年。
我要是皓王,我会恨你一辈子,恨你给他这样一个不光彩的身份,还逼迫着他,因为你们上一辈的恩怨,而不得不背叛自己身边所有的亲人。你这个祸国殃民的祸水,也会永远被人唾骂,哈哈!”
一席话,似乎戳中了琳妃的痛处,令她终于恼羞成怒,爆发起来,拽着惠妃的头发,狠狠地磕在地上,然后紧紧地揪住她的衣领,一脸狠厉。
“成王败寇,谁敢胡说八道一句,本宫灭他九族!你跟那个冷清欢同样不识抬举,也休怪本宫心狠手辣,说!皇帝是不是把玉玺给了冷清欢?!”
惠妃被虐,却得意地摇摇头:“不知道!”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主动请缨来衍庆宫照顾老皇帝,一看就是提前预谋的。你要是不老实交代,信不信本宫用刀把你片成一片一片的喂狗?”
惠妃面有惧色,浑身开始发抖:“信,我信,我说,我说,你把头低下来,我告诉你,玉玺藏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