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皓王,极有可能就是琳妃与二皇叔的私生子。
二皇叔被皇帝老爷子夺了心爱的女人,所以才会怀恨在心,处心积虑地谋划二十多年,势必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记得当初太皇太后弥留之际,孝子贤孙跪了一地,她心如死灰,一心求死,对于二皇叔满是愧疚,谁也不见,就唯独召见了琳妃。
是不是,那个时候,太皇太后就意识到,二皇叔的悲惨下场,就是因为当初自己的偏爱与霸道所造成的?所以,对于二皇叔的死,她谁也不怨,也不怨恨清欢,将所有的责任全都揽在她自己身上。
惠妃见她眯着眼睛,半晌不语,在悄咪咪地想事情,终于忍不住打断:“你能不能别卖关子了,究竟什么事儿啊?”
清欢睁开眸子,眸子里有细碎的光在闪耀。
“有一份大礼送给你,收不收,在你自己。”
惠妃一听,顿时就来了精神:“大礼?谁要是不收,那是傻子。”
清欢心里咕嘟咕嘟地冒坏水,这的确是份大礼,但是也是个烫手山芋。
毕竟,琳妃那是皇帝老爷子心里的白月光,谁要是无凭无据地告诉他,他被琳妃戴了绿帽子,他不得急了?更何况,二皇叔已经没了,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印证自己的猜测。
验血之法,古人信才怪,他们宁肯相信滴血认亲,也不会听信自己的血型之说。
这是冒险,背水一战啊。
清欢笑眯眯地道:“我怀疑,皓王不是父皇的亲生儿子。”
惠妃漫不经心地“喔”了一声,还顺手从一边端过一盏茶,搁在嘴边,呲溜喝了一口,然后脑子这才转过弯,一口茶喷了出去,不停地咳呛。
“你说啥?”
眼睛瞪得溜溜圆,里面写满了八卦。
清欢笑吟吟地重复了一遍:“我说,我怀疑,你不喜欢的那个琳妃娘娘可能把父皇给绿了。”
惠妃眨巴眨巴眼睛,半晌都没有说话。
清欢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傻了?”
惠妃狠狠地一拍大腿:“娘啊,咋可能呢?你咋知道的?”
清欢便将自己的推测,一五一十地跟惠妃说了。惠妃依旧是惊得瞠目结舌:“你这个验血的法子靠谱不?你不是说那个滴血认亲压根就不准吗?”
清欢点头:“八九不离十。虽说没有直接的确凿的证据,但是一切的疑点全都指向了皓王一家。”
惠妃兴奋地站起身来,在牢里一圈一圈地转悠。
“琳妃可是你父皇的心尖尖啊,我告诉你,若非是皓王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子嗣,就连位郡主都没有生一个,这太子之位,没准儿你父皇就偏心,早给了皓王了。
他要是知道,琳妃乃是二皇叔喜欢的女人,那他那就是心里被捅了刀子,生不如死啊,嘎嘎......”
这么痛苦的事情,惠妃直接幸灾乐祸地笑出了鸭子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