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司少凑到跟前,跟鲁大人大眼瞪小眼:“不服是不?”
当然不服。鲁大人虽说识不出仇司少,但是心知肚明,肯定是慕容麒找自己麻烦来了。
这个前一天还跟自己称兄道弟喝小酒的男人,转眼就要要自己性命。
他想说话,求饶也好,威胁也好,反正不能这样糊里糊涂地就送死去啊。
仇司少手痒,真恨不能朝着这小子的脸揍两拳,可是在这寂静无声的夜里,又怕招惹来麻烦。有气没地撒,急得像个女人似的,薅住鲁大人的胡子,一使劲儿,就扯下来一绺。
疼得鲁大人脸直抽搐,偏生又喊不出来,眼睛里着了火。
慕容麒将手枪收起来,淡淡地道:“既然要送你见阎王,自然要让你死个清楚明白。我就是慕容麒,杀你也没有别的原因,就是你招惹了本王王妃。敢打清欢主意的人,只有这一个下场。”
仇司少不满地瞥他一眼:“这话就跟指桑骂槐,说给我听似的。”
慕容麒没搭理他,从怀里摸出三颗震天雷,上面的拉环全都系在一根细绳之上。
仇司少纳闷:“你这是做什么?”
“自然是杀人。”
他将震天雷挂在鲁大人脖子上,然后将细绳另一端拴在了门后的门栓之上,将绳子绷紧。
大功告成,这门乃是向外推开的,只消有人从外面拉开房门,就可以拉响这三颗震天雷,瞬间爆炸,将鲁大人炸飞到月亮之上。
而这根绳子,自己也用油浸过,爆炸之后,会瞬间焚毁,不留痕迹。
仇司少“啧啧”连声:“你说你准备这么充分,还让我过来做什么?”
“俗话说千虑必有一失,自然是担心再节外生枝。有你在这里守着,本王就一点也不担心了。”
仇司少瞬间心领神会:“留我在这里引导他们自相残杀,你回去麒王府也好有不在场的证据是不是?”
“反正也没有人会怀疑到你。”慕容麒拍拍他的肩:“本王先行一步了。此人虐待可以,但是记得别留痕迹,到时候官府仵作还会验尸。万一三个震天雷不能将他炸得粉碎呢?”
不等仇司少抗议,从窗子里利落地翻身而出,瞬间不见了踪影。
大街上,深更半夜的,连个人影都没有。
慕容麒提气狂奔,知道仇司少这坑货,绝对不会给时间让自己安生回到麒王府。就盼着,遇到个飞檐走壁,溜门撬锁的蟊贼,给自己当个人证。
一门心思想找闲事管,还真有人就这么长眼。
街边暗黑的小胡同里,那动静挺热闹。挣扎声,衣服被撕裂声,“呜呜”地想呼救,却偏生被堵住了嘴巴发不出声音的那种几乎绝望的哀叫。
慕容麒循着声音找过去,听到有人压低了声音说话。
“还敢咬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哥几个一块上,看他还不老实。妈的,就应当让这狗杂碎也尝尝被人用强的滋味,否则便宜了他。”
“扒裤子,摁住他腿!”
“露出来了,快堵住嘴,别让他叫出声,把人招惹来了。”
“你倒是快点下手啊?要不换我来,磨磨唧唧的。”
……
一听这动静,相当刺激,胡同里面肯定有故事啊。而且还不是一对一,好几个人欺负一个,简直岂有此理,全都目无王法了么?
慕容麒气沉丹田,一声怒喝:“什么人?做什么呢?”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杀猪一般的惨叫。那个调调,凄厉而又惨绝人寰,直直地拔高上去,显然是遭受了惨无人道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