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真的快活?”
美人:“销魂蚀骨,”
表哥点头:“有道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既然是快活之事,本王不能独享。”
他一声令下,府里侍卫一人搬一块青砖,往朝天阙门口一坐,排得秩序井然,然后仰脸,眼巴巴地瞅着两位美人,看她们究竟要教授什么快活之事。
美人羞窘得火烧火燎,就跟煮熟的虾子似的,抖抖手里的帕子遮住脸,银牙暗咬。
表哥恍然大悟:“莫非是丢手绢?”
我跟临风趴在房顶,冻得快要僵了,瞅着美人跟一堆侍卫在朝天阙的院子里玩丢手绢,想走也走不了。玩到后来,美人被一群坏男人累哭了。
表哥睡醒一觉,这才心满意足,大手一挥:“一点也不好玩,真无聊。你们是留下来喂马,还是回宫,自己选。”
美人哭哭啼啼地走了。
临风一个喷嚏,震得屋顶的瓦都差点跳起来。
表哥就是故意的,他分明早就知道我们两人在。
冷清欢苦涩地笑笑,吸吸鼻子,后面就多是伯爵府的人如何贪得无厌,怎样像吸血鬼一般,一层层盘剥他。他又是怎么在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南诏人,并且与他们沆瀣一气,成立飞鹰卫,搜集各种有用情报,谋取私利。
她直接翻到了后面。已经多是与自己有关。详细记录了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细微到一句话,一个表情。
——今儿第一次见到表嫂,早就听临风说表嫂怎么怎么有意思,怎么厉害,我还不信,结果,第一次见,我就输在了她的手里。
总算是明白,表哥优秀,他看中的女人,怎么可能普通呢?天下只有一个冷清欢,恰好就成为了他的妻子。
而我,今生今世,应当都无法再配得上这样的女人,也只能搁在心里。
我多想,还是表哥最信任的齐景云,可以如临风那般,坦荡磊落,令表嫂可以与我心无芥蒂。
可惜,我只能心怀鬼胎,躲在阴暗的角落里,暗中谋划着,算计着。
我知道,表哥已经对我有了疑心,那次表嫂与他赌气出走,我假扮飞鹰卫绑架她,表哥装得很薄情寡义,一脸淡定,但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恰恰就是因为此,我知道了,表哥也是在小心翼翼地试探我。
我想收手,正所谓是一步错,步步错,我已经走到这一步,如何还能回到原点呢?
就算是我金蝉脱壳,寻了替死鬼,仍旧还是被表嫂一眼看穿了。我害怕她继续追查下去,甚至第一次用了卑劣的手段,用麝香粉栽赃给她。
那时候只希望,表哥与她心生罅隙,就不会相信她的猜测,我就有时间筹划出应对之策。可惜,终究快不过表嫂的脑子。
我做过太多伤天害理的坏事,一切都是咎由自取。最不想对不住的,就是表哥与清欢。可惜最终,仍旧是要走到对立的位置。
不知道,这个时候,我抽身离开,还是否来得及。
当你们看到这个手札的时候,应当,我已经罪有应得,认罪伏法。若是,缘分未尽,我仍旧想,认识你们,以另一种全新的打开方式。
——齐景云绝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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