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麒手里的剑已经慢慢地拔出了剑鞘,有寒光闪烁。
“理由只有一个,就是艺高人胆大。他并不将这八个贼人放在眼里,抢了他们的银子之后,就藏身在他们原来的巢穴之中。就像是猫捉耗子一般,逗弄着玩玩。”
“这山神庙不就是他们的藏身之地吗?”
慕容麒摇摇头:“此处过于醒目,又易攻难守,这些贼人不会这样蠢笨,除非是被逼无奈。”
“如此说来,我们岂不迟了一步?”
慕容麒摇摇头:“不算迟。就因为他艺高胆大,所以不急着离开,怎么都要看看,本王此行的真正目的。”
他缓缓地拔出手里长剑,锋利的剑锋迎着阳光,耀得睁不开双目。
“所以,他应当还在这附近,隐身在视野开阔的高处,看我们的笑话。”
慕容麒气沉丹田:“是你自己出来,还是本王过去逼着你现身?”
谁也不知道,那红衣男子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悠闲地坐在一块山石之上,翘着腿,手里还抱着一个酒葫芦。山风扬起他未束的一头墨发,飘飘逸逸,以青山绿树为背景,就像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画。
衣摆之上的彼岸花妖艳得灼目。
下面所有人一时间剑拔弩张,全都严阵以待。
红衣男子丝毫不以为意,悠闲地饮了一口酒,单膝蜷起,手肘搁在膝盖之上,斜着眼睛瞅了慕容麒一眼。
“兵法讲究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果真如此。你我素不相识,不过是一面之缘,竟然就如此了解我,犹如伯牙子期。”
慕容麒眯着眼睛,一声冷笑:“胆敢跑去本王的麒王府胡作非为,就冲这一点,就够胆大包天,这股狂劲儿还用揣摩吗?”
红衣男子仰头喝了一口酒,“嘻嘻”一笑:“我也不过是跑去你王府洗了个澡而已,看你堂堂王爷,竟然这样小气,一直派人追杀我,至于吗?”
慕容麒抬手一指山神庙:“八条人命,够本王杀你的理由不?”
“一群打家劫舍,无恶不作的贼匪,杀了也就杀了,勉强算是为民除害,我觉得应当嘉奖才是。你不能因为我跟王妃有什么,就公报私仇吧?”
慕容麒将手里的长剑抖了抖,发出一声清越的剑啸。
“少废话,亮招吧!”
红衣男子没有搭理他,似乎并未将他放在眼里,仍旧仰脖悠闲地喝了一口酒。
“算什么?官府缉拿要犯,还是男人间的比试较量?”
慕容麒抿抿薄唇:“男人间的较量。”
红衣男子“呵呵”狂笑,不可一世:“就说你堂堂麒王爷怎么这么清闲,跟我一个小小的蟊贼过不去。原来是为了女人。我这正打算将你的王妃娘娘抢来做压寨夫人呢,像冷清欢这般可人而又能干的美人儿可不多见,麻麻辣辣的正合本少心思。今日你来的正好,要不开个价吧?”
慕容麒恼羞成怒,直接飞身而起,一记剑风朝着红衣男子划过,带着澎湃的内力,可碎石开碑,飞沙走石。
正是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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