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校和叶真同时点头,动作整齐划一。
“然后上星期表妹又带闺蜜来了,韩越不想做饭,所以我们商量好去外边吃海鲜。席上我们想点螃蟹面,韩越要吃香辣,我要吃姜葱,谁也无法说服谁……最后我们各点了一份,各人吃各人的。”
叶真迷惑道:“很正常啊。”
“但是,”楚慈说,“他表妹就很不高兴,觉得我太……嗯,太不随和了。”
叶真:“……”
大校:“……”
“事情没有结束。那天晚上回去以后,男同学突然全身过敏发红,大半夜被送进医院,确诊以后我们才知道他从小就海鲜过敏……”
叶真难以置信,问:“那他吃饭前为什么不说?”
楚慈耸耸肩,表示不知道。
这个动作他做起来有种特别冷淡的优雅。
“——因为他进的是韩越铁哥们儿任家远的医院,所以急诊押金一概没让他交。事情的□是,第三天我们去探望他的时候,这位男同学从床上挣扎着起来,把他临时打电话问同学借的一千块钱亲手交到了韩越手上……当时所有人都在场。”
“韩越当时就傻了,还没来得及把钱推回去,那孩子就对他说:韩大哥,谢谢你替我做了这么多,但是我的尊严不允许我随便占人便宜;我虽然家境平凡,但是我有骨气,请你尊重我的做人原则!”
“……”
大校和叶真同时露出惨不忍睹的表情来。
楚慈无辜道:“你们知道,这孩子实在选了个好时间,韩越他表妹也在,任家远也在,整个病房都是医生护士……韩越差点当场拉开窗子从六楼上跳下去……我敢说他从生下来开始到现在就没出过这么大的洋相。”
大校问:“然……然后呢。”